另一个小屁孩则更加鼻孔朝天了:“我还以为你爹爹是什么大官呢,原来是个连路都不会走的!”
一旁的青稚听了,微微皱起秀气的眉头,是生气了的表情,可张了张口,对着不认识的人,愣是一个字也发不出声来,又紧紧抿住了小嘴下意识看向了小简哥哥。
那时温简是试图忍耐的,因为在此之前娘亲交代过自己,不许惹事,不能给暖姨找麻烦,可是他听到这些话,却终究还是忍无可忍,气得小嘴发抖,转头狠狠地对那小孩大声道:“不许你这么说他!”
他身后的纪叙白,听到小家伙这样一吼,微微一怔,随即涌上心头的,是难得的温暖。
他自然是不会把两个小屁孩的话放在心上,但他没想到温简会这么生气,是为了他生的气。
小简在维护他的爹爹。
想到这一点,纪叙白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开心。
他今日本就是趁着自己伤势好转了,又得知了温简和青稚都在小学堂上学的事情,算好了温简下学的时间,提前来接孩子的,倒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一幕。
不过,开心归开心,那两个小屁孩让他的儿子这么不高兴,纪叙白又不是什么好人,便也没打算就这么揭过了此事。
纪叙白自己不疾不徐地推着轮椅来到几个孩子跟前,勾起唇温和地对那两个小屁孩淡淡一笑:“你们爹爹都是谁啊?”
小屁孩一十分骄傲地报上名来:“我爹爹可是在吏部当差的李大人!”
小屁孩二拍了拍小胸脯道:“说出来吓死你了,我爹爹可是宰相的弟弟呢!”
纪叙白微笑:“啊,这样。”
若是此时温知故在这里,一定会觉得毛骨悚然,因为她最是知道这样波澜不惊地微笑着的纪叙白最是可怕了,往往都是笑里藏刀。
是的,纪叙白虽然表面微笑,但实际上已经记下了这二人的爹,只等着侍机警告。
但两个小屁孩哪里看得懂,只觉得温简的爹爹虽然断了腿但看起来还挺温柔怕事的样子。
等那两个小屁孩走了,纪叙白才把先前在街上买的两串冰糖葫芦从挂在轮椅旁边的袋子里取出来,剥开包着的糖纸,递了过去,声音温和:“青稚,给你和你小简哥哥的。”
青稚依旧酷酷地抿着小嘴,睁着一双漂亮又清冷的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大人,却并没有伸手去接他手中的冰糖葫芦。
尽管青稚很喜欢吃冰糖葫芦。
温简皱皱眉,将青稚拦到了身后,很冷漠地用稚嫩的声色说:“不需要!”
“小简,只是糖葫芦,不是别的什么,也不能接受吗?”
温简咬了咬小嘴巴,小家伙心里难受得快哭了,看到他坐在轮椅上,还被那两个小屁孩那样说他,可他却跟没事人似的,还给他和青稚糖葫芦吃,温简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大声说:“我说了不需要!我讨厌你!你以后不要来了!”
温简双眼通红地喊完,抓着青稚就走了,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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