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温简这才呆呆地点了一下头,但随即扬了扬嘴角,忍不住抱紧了娘亲脖子,“娘亲……那,我可以问爹爹不懂的那些问题吗?”
温知故很无奈:“小简可以问娘亲啊。”
“可是爹爹说,也可以问他,小简从来没有问过爹爹问题呢……”
温简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却记得真真的,爹爹之前在马车上说过的话,爹爹说以后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找他问的。
那时候,温简不敢问,他怕娘亲会伤心生气。
可是现在不同了,娘亲跟他保证了不会不开心,温简这才忍不住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了。
“好吧,那等下次爹爹来了,小简再问。”
温知故心里还是会有隐约的失落,但想想小简是从小就没有爹爹陪在身边的,会这么渴望纪叙白的关爱也是理所应当的。
她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如果她和纪叙白没有那样一段不堪的过往,今时今日会不会就不会是这样的状况……
只可惜那也就只是如果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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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照顾着北川和北城离得太远了,数暖便没有让远在北川的陈伯和临武他们过来了,只是捎信回去说了一声,想着等以后再回去办一次宴席的。
在此之前,数暖一直表现得很平静淡然,仿佛要嫁人的不是她,这也就难怪晟千墨会委屈巴巴地觉得她不重视他们的婚礼了。
直到,试穿了嫁衣。
数暖以前从没有穿戴过这样的服饰,她听到司仪在旁边一边给她讲解成婚当天要注意的事情,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开始隐隐的紧张了。
尽管数暖已经是生过青稚的了,但毕竟还只有二十岁,对这种事情还很懵懂,之前不听的时候还不以为然,如今听司仪说了以后,她心里说不上的紧张与期待,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惑在心里蔓延着。
司仪说,嫁了人以后,她就是晟王妃了。
晟王是要常年打仗的人,到时候她留在晟宫里,有关晟和宫的一切都要由她来打理的,这可比打理商行要来得复杂得多。
但数暖在乎的又不是这个,她在意的是,她听到司仪说,晟千墨是要常年打仗的……
听到这句话时,数暖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她私心里自然是不想跟他分开,想和他永远都在一起的。
但晟叔叔也答应过她,要为她和青稚平定天下。
所以,无论如何数暖都要接受这一点,反正他始终是回家的。
换回寻常衣裳卸了妆容后,数暖有些恍惚地走出来,结果没料想到,父女俩一大一小都在外头等着她呢,而且还都是拧着眉毛的模式。
活脱脱的父女啊!
数暖忍俊不禁地笑了,“你们干嘛呢?”
晟千墨放了一只小仙女过去,小仙女抱住了数暖的腿,小声抱怨:“司仪不给青稚,爹爹,看到娘亲穿嫁衣,可委屈了。”
唉哟,还可委屈了……这语气肯定是小仙女的爹爹教的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