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千墨便拉了她的手,在她的指路下终于找到了铸造场。
四年过去,铸造场要比从前的规模要大上许多,且工人也变得多了,数暖过来时,看到的工人们都很热情地喊“老板来了!”,整得数暖有点不好意思,让他们接着忙他们的。
但是这时候偏偏有个工人忍不住八卦地开问:“老板,你身边的人怎么称呼啊?”
数暖正酝酿着要怎么介绍晟千墨,晟千墨自己倒回答得很勤快:“你们老板的夫君。”
数暖小声说:“还没嫁给你呢!”
晟千墨依旧理所应当:“那就是未来夫君。”
数暖:“……”
不过,晟千墨还是让这些人喊他晟哥就成了,毕竟让数暖脸红的事情还是私下在做比较好。
数暖把晟千墨领到一处空闲着的炼铁炉,“这是我自己的炉子,我以前啊,没什么事做的时候,就学着自己炼新的兵器,不过现在很少会碰炉子了。”
她没敢告诉晟千墨,之所以不碰了,是因为有一次不小心差点把手指给烧坏了,好在及时医治才避免了留疤,不过那事儿也足以让青稚伤心了好一阵子,青稚一万个不答应她再碰炼铁炉了,数暖从那以后也再不敢亲自打铁了。
晟千墨听了这话便皱了皱眉,颇是不悦地道:“你负责画设计稿图纸就行,不要再亲自碰炼铁炉了。”
数暖这回没跟他顶嘴,乖乖点了头,道:“不过今天你在身边呢,我可以碰一下吧?”
她现在心里有个很好的兵器模型轮廓,她想要亲自做一把剑,让晟千墨日后上战场了可以用得上。
晟千墨看了看她,突发奇想:“不如你来指导,我来做。”
数暖:“……我觉得你不会。”
“暖暖,讲点道理,我觉得我可以的。”
“这种细活你干不来的。”
晟千墨很失落:“暖暖你不相信我。”
暖暖:“……”
这又跟信任有什么关系了啊。
不过,数暖最终还是经不住他的糖衣炮弹,依了他。并搬来了一张小桌子,坐在石凳上现场画草图,当然了,她画的是一张比较好做实用的剑,打算晟千墨做完以后当作礼物送给她。
晟千墨遵照数暖的嘱咐,先把铁扔进烧炉里烧软,而数暖画得很快,很快把剑的形状画了出来。
晟千墨拿起来看,也许不认识数暖的人不会想得到,这样一张充满了洒脱和闲云野鹤般自在的画功,是来自于一个小姑娘的手法。
数暖从始至终就是和寻常女子不同的。
就像是挖宝藏,只有一点一点地挖掘,才会发现,里面藏着很多他所意想不到的惊喜。
数暖于他,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犹记得,昔年一开始,他对她只是容颜上的垂爱,因为她生得可人,他才将她留在了身边养着,可渐渐地相处下来,发现这个小人儿并不只是他看得那样肤浅,她颇有学识,她琴棋书画皆通,如今,她还在兵器的造诣上颇得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