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暖却抬起头问他:“要看吗?”
晟千墨轻轻摇头,神色平淡,仿佛不在乎似的。
而数暖见了,“哦”了一声,随手扯下画纸,揉成一团,扔了出去。
“回家。”
画摊小哥:“……”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样一个看着乖乖巧巧的文静小姑娘性子这样蛮横的啊?
画了半天说扔就扔,好歹教人欣赏一眼啊!
数暖连等一下晟千墨都没有,便径自走在了前头。
晟千墨本是要跟上去,但余光一顿,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拾起了被她扔在地上的纸团。
他缓缓打开,赫然映入眼帘的是——
一个坐在马背上的一身战袍的男人。
他的身后是漫天风雪,他的脸上仍带着沙场过后的血性冷酷,但眼底难得有一抹浅淡的温柔。
像是万年冰川里渗落了第一滴春水。
是他自己的模样。
是他初见她的那一日穿的战袍。
暖暖,你画了什么?
心上人。
晟千墨将走在前头不远处的数暖抱起来那一刻,数暖吓得低叫了一声,因为这混蛋把她举得高高的,数暖吓得小手紧紧抓住他肩膀,“放我下来……”
晟千墨非但不放,还直接把人抵在街角的墙边,凶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的舌头有力又蛮狠地缠着她不放,掠夺了她的呼吸还不够,还要占据她的每一处角落。
数暖被他亲得嘴巴都麻了,小嘴时不时地发出软哼的细声,眼角潮湿一片,仿佛含着水汪汪的雾气,朦胧又诱人。
不多时,晟千墨总算恢复了一丝理智,稍稍放开了她一些,粗喘着低头用眼神钳住她蒙蒙的眸子,“孩子是本王的,对吗?”
数暖被他那噙着蛮狠欲望的眼神吃得死死地,挂在他腰上的小腿一软,可还是带着一分倔意,嘴唇润泽,沾着水汽声说:“不是……”
晟千墨咬她的唇,气息更粗,“是本王的。”
这回是用的笃定的语气。
“不是……”
“是。”
“……腿酸,放我下来。”数暖喘了喘,打算转移话题。
晟千墨不动,直勾勾地盯着怀里的数暖,勾起唇,颇带着几分撩人心魄的得逞:“就是本王的。”
“是数暖自己的孩子,跟王爷没关系……”
晟千墨竟隔着衣服用下身顶了顶她,有些痞气又性感地嘴角轻扬,嗓音低沉:“熊孩子,非要本王心堵是不是?”
数暖能感觉得到隔着衣裳布料的巨物在顶`弄着她,一时小脸更烫了,“反正……不是……”
晟千墨话不多说,抱着她去找大夫。
昨日里的那个大夫是数暖亲自雇过去每日要去一趟珩府给数暖把脉的,自然是向着数暖那一头的,而晟千墨眼下直接去城里随便找了一家药铺。
“已是三个月出头的身孕了啊,你这怎么当夫君的,连自己妻子有身孕了都不知道……”
晟千墨望着坐在桌前的数暖,眼底温柔得一塌糊涂,“是为夫不够尽职。”
数暖咬着唇站起来,扭头就跑。
什么为夫……
不要脸。
谁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