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叙白这会看到她求自己了,心情也舒畅了一些,知道她身上一片伤没好全,也没再难为她了,这才让她回到自己座位上。
数暖一直站到下课才让进去,温知故拿了一瓶药水就出去了,一个同学过来安慰她:“太傅应该是今天心情不太好才会拿你和知故出气的……”
数暖静默了一会,道:“为什么是我和她?”
“你是十等班过来的啊,知故这次又考得很不好,你不知道,知故以前的考核都是书院前几名的。”
数暖目光淡淡地,心里却想着摊上这么个人,温知故成绩不下滑才怪。
那同学却以为她是心里堵气,又忍不住说:“其实太傅平时不这样的,他心情好了也会跟我们开玩笑,你也别觉得他古怪,他还是很有才华的,知道吗?这两年北国好几个新政策都是由他和李太师提出来的呢,他人虽然严厉,但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数暖随口“嗯”了一声,翻开书低头做题。
她对这位纪太傅有没有才华并不感兴趣,即便是他十分有才华,却没有做好为人师表的典范,在她看来就只是一个失败的老师。
所以,数暖并不想跟同学去讨论这个纪太傅的为人。
……
还是她的晟叔叔好。
数暖被自己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冷不丁吓了一跳。
一双小耳朵泛起了浅浅的红,数暖心虚似的,忍不住捂了捂耳朵。
好在并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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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郊外。
晟执御被皇帝叫去猎场打猎了,陪同的还有老七晟凌云、以及宁城远,只是大半日下来,收获最多的还是皇帝,再是宁城远。
皇帝满载而归地回到了驻扎在猎场的营地,彼时底下的人已是备好了美酒佳肴。
晟南沉笑着指了指晟执御他们:“你们啊,不行。”
晟凌云也是无奈:“谁能跟皇兄你比啊,我从小到大就没在马背上待过几天呢。”
晟南沉仰头喝了一口烈酒,眯了眯眸看着远处的蓝天说:“老四的箭术很好,朕上次就输给他了,原本是想叫他也过来玩一玩,他倒是半点面子都不给,说是军营忙得很。”
提到晟千墨,晟凌云讪讪地坐下去喝酒了,也没插嘴。毕竟自从上回鸳鸯节他是被四哥吓过一回了。
宁城远听了皇帝的话却忍不住笑:“皇上有所不知,晟哥这几日可忙着呢,就为了这两天能抽出来个时间放个假呢……”
闻言,晟南沉微微讶异地挑起了眉,“这是作何?”
“他没说,不过我觉得跟他宫里头那位小姑娘有关……”说到数暖,宁城远就忍不住“啧”了一声,笑着道:“我有机会一定要去见一见那个小姑娘,你们是不知道,这几天那小姑娘不是考了个好成绩吗?晟哥没完没了了总是在军营里逮着机会就跟弟兄们提起这事,跟他自己考了好成绩似的……”
晟南沉更不可思议了,“他当真如此?”
毕竟在皇帝印象中,晟千墨是这几个兄弟性格最沉稳,也是最沉默寡言的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