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飞,从今天其,东玄府战场上将出现一位一夫当千的龙行,他不再被束缚在神都城。
……
北玄府,拒狼谷,有着一名铁甲尽破的小将,这名小将衣衫染血,全身大小伤口十几处,手中提着一柄鲜血淋漓的大刀,大刀已经卷刃,还有一些血肉粘在大刀中。
这名小将颤颤巍巍的站着,脚下是被血浸透而变得泥泞的徒弟,他看着四周死去的同袍和元军,他那干涩到裂开的嘴一咧,一道沙哑的笑声从嗓子中发出。
“嘿……嘿嘿,老子还没杀够一百元狗,怎么舍得死。”
……
北玄府,吞狼关喊杀声一片,城门大破,大元宗王安禄山一马当先,冲入吞狼关,六万武王军紧随其后,随后关内惨叫声一片,久久不绝,而屹立在吞狼关上的一杆大旗被砍断倒下,旗帜上绣着一个唐字。
……
北玄府浮华城中的一个小院子中,本该在北玄府战场上指挥着百万雄狮的南宫浩轩此刻正躺在躺椅上,久经风雨的沧桑面颊此刻透着一抹苍白,一双本该犹如鹰隼一般的凌厉双瞳此刻黯淡无神。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耀在身上,南宫浩轩将一双手颤颤巍巍的放在盖着厚厚一层毛毯的身上,接受阳光带来的温暖,目光看着院子里毫无绿意的柿子树,有些失神。
门外,一道身影走进房中,正是来北玄府替南宫浩轩治病的药鼎天,此刻药鼎天手中拿着一封信。
“老匹夫那里来信了,要不要说给你听听?”
“说吧。”
南宫浩轩声音很微弱,不过这个房间太过于宁静,药鼎天听的很清楚,旋即点了点头,撕开信封,将信纸抽了出来,然后展开,快速看了一遍。
将一整封信看完后,药鼎天神色凝重,说道:“吞狼关被安禄山破了,三万吞狼驻军全部阵亡,银耀轻骑则大破六万金狼骑,斩敌一万七千人,萧峦正率领天狼骑和玄甲重骑对峙。
大元这是要没等耶律泽来,就和北玄府开战?”
南宫浩轩目不转睛,依旧看着外面的柿子树,语气平静地说道:“暂时还不会开战,只是互相之间的小摩擦罢了,死点人没关系。
这个冬天,都不好熬,既然都不好熬,再去打,那就得死很多人,天寒地冻,受点伤很难痊愈,他们大元在医术方面还跟不上。
说回来,萧峦还是太怕老匹夫了,天狼骑和玄甲重骑对峙,论机动性,天狼骑是玄甲重骑两倍有余,随便瞎跑跑,玄甲重骑都跟不上,萧峦也是人老胆子越小了。”
“你们就和约定好了开战一样。”药鼎天惊叹道。
南宫浩轩淡淡一笑道:“在战场上,最不值钱的是人命,最值钱的也是人命,要是死了就死了,一个人五年体恤金也就十几二十两银子,要是半死不活,那要得银子可就多了。
大元这么想,我也是这么想,既然都这么想,何不一拍即合,为自己省点银子,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