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片在酒精灯上烧的通红,稍得一凉,厉凌握起刀柄,在女子伤口上划下去。
良久,他见到了弹头,入肉约三公分,所幸没有伤着骨头,再是深一点,估计也要穿透肌肉了。
没有流血,她身子虽有微微抖动,应该不会太痛,毕竟厉凌已经为她锁住了血脉,也镇了痛。
厉凌再以镊子将花生粒大小的弹头夹出来,随后以他祖上多味解毒退炎中药秘方研磨的粉末撒在伤口上,再以纱布包裹好。
自然,在为她穿衣服的过程中,厉凌又无耻了一把。
在箱子里一堆止泻、感冒、退热的药盒中,厉凌翻出来一盒头孢,看看保质期,还好,没过期。
毕竟这类重度伤口感染炎,中西结合才更有疗效,当即他拔下两粒胶囊,再准备解下她这面纱——药从口入。
却在他刚把手伸到女子面纱上,他的手便被握住了——
“谢、谢谢你……”女子抓住了厉凌的手,她睁开了眼。
她挣扎着欲坐起来,却似乎没有气力,厉凌赶紧止住了她:“你现在需要休息,这是两粒消炎药,你既然醒了,你就自己吃吧。”
说罢把胶囊递给她,然后又去倒了一杯凉水。
女子点点头,随即扭过头去,掀开面纱,把药塞进嘴里,喝了一口水咽下去,她再转过来盯着厉凌,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可她不知是虚弱,还是太疲倦,眼睑很是沉重,很快又闭上了眼睛。
此女中弹受伤,炎高烧,是何等意志和毅力,支撑着她来到这洛家大院?
按她所说“顺道经过这里,过来看看”?
不去取弹疗伤,却“顺道”来此看看,这又是一番什么心机?
还是,她找不到救助者、也不敢去医院?
她果然是一个刺客?这满城正戒备通缉她?
还是,她得知在这洛宅,有人能救她,比如厉凌?
不过,这一夜,厉凌再也没有取下她面纱的念头了。
脱她衣服、甚至吃她豆腐,她都没有反抗,却在厉凌准备解下她面纱之时,她倒阻挡了!
这到底是她先前昏迷不醒,因而无论厉凌干了什么,她都不知道;还是后来厉凌取出了子弹,她稍微清醒,因而睁开眼阻挡厉凌解面纱?
或是她在迷糊中知道厉凌为她疗伤、不可避免会脱下衣服,因而并没阻挡;却在厉凌准备褪下她面纱之际,她毫不犹豫地阻挡了……
总之,厉凌心有感念,这面纱,对她很重要。
也许重要到即便她在昏迷中,也能觉察到有人欲解开此面纱,因而睁开眼来。
厉凌在沙上躺了一宿,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床上空空如也,女子走了。
不过,书桌上却有一张纸条,上以娟秀的字体写着:
救命之恩,不甚感激,他日必报。带走药物,有借必还。另:昨夜之事,勿为外人所提及!
厉凌扭头一看,那盒消炎药被她拿走了。
此女或许真不敢上医院,甚而连到药房买药都不敢罢……
恍然间,这一夜竟似一场梦!
不知此女名氏,也不知她面貌,终是有些许遗憾,不过,当厉凌穿衣出房后,也现了一个惊喜:
太阳高照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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