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凌交代了桐子要做的具体事情后,桐子收拾一番,趁师傅没注意,把厉凌拉了出去,轻声道:“小凌,我这么辛苦帮你跑腿,你看,你就教我两招鲁班术吧!”
“臭小子,你在帮我跑腿?”厉凌一个爆栗敲过去,桐子赶紧避开,小师叔现在的力道可不比过去,他吃过亏了,所以反应快的很。
“这是在救松果和枫条,帮樱哥出气,为我们一大家人赶强盗、打豺狼!这时候还跟我做买卖谈条件呢!”厉凌一挥拳头道。
“不是啊!小师叔,我是真的很想学这套门道!”桐子一脸苦瘪,“既然做了木匠,谁不想碰这东西,这是咱祖师爷传下来的、让我们这些徒子徒孙不受人欺负、不吃亏的道道,为啥师傅和你可以学,我们就不能碰,我实在想不通!”
“你想不想追女孩、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厉凌望着他问道。
“想!”桐子不假思索地答道。
“想不想传宗接代、子孙满堂?”
“想!”
“想不想一生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无灾无难、无病无痛?”
“废话!”
“那就别碰这东西,听你师傅的话,三师兄和我是不会害自己人的。”厉凌说完便起身离去。
“小凌——小师叔!”桐子在背后喊道,“那你为什么要学?啊?你们厉家只有你一根独苗,你为什么可以碰它?”
“你考得上哥伦比亚大学吗?”厉凌转身向他耸耸肩,“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气运、命数和造化,桐子,你不能像我一样学鲁班术,就像你不能考上哥大一样。这个道理,你好好去悟悟吧,也许当你想通了,你就不想学鲁班术了。”
厉凌走进车间,还要具体跟三师兄谈谈如何设千局一事,这事可不能马虎,出老千最怕不经意间一丝一缝的破绽。
桐子今天若能探查清楚自己需要的东西,明天或后天就能开工了。反正安德森给了自己三天的时间。
而眼下还有一件事,那就是爱丽丝家的那个残疾女佣——玛丽肖。
这个世界上,没人愿意做圣母,可是,让18岁的华人男孩眼睁睁看着朋友家里的残疾女佣、而且是自己的同胞、遭遇弥天横祸而致双腿残废,他却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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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华人社区,老肖家。
老肖的父亲是二战结束后、国党政府向美国输出相关行业劳工时、抓住了机会,移民到了美国的。
老肖的父亲是个猪倌,也就是养猪的,这不是搞笑,二战结束后,美国本土虽没有遭遇战争,可也是百业待兴,当时美国本土也需要养殖业,而当时美国政府就考虑过要养猪。
老肖的父亲在国军军队里就以养猪能手而出名,他抓住了那个机会,去美国响应养猪号召,三年后,取得了美国永久居留权。
但后来,养猪这一行业在美国并没有发展起来,老肖在美国出生长大后,也并没继承父亲艺业,当然,他也不是读书的料。
他在纽约邮政公司做了十多年的派件员,后来失业,现在开出租车,一家人住在唐人街华人社区里。
他的妻子本是新泽西州一家葡萄酒业公司旗下种植园的工人,新泽西州与纽约州仅一河之隔,开车来去非常方便。
可自两年多前,这个华人家庭被彻底毁了,因为妻子患上了这种只能喝水而不能进食的怪病,堪堪在这科学和医疗技术最发达的国家、全美最好的医院都检查不出来病因。
而维持妻子生命的那种昂贵的营养液,让这个家庭雪上加霜,因为这种营养液是不能走美国医保和公共保障渠道报销的。
因而,和妻子的怪病比起来,女儿玛丽在七年前发了一场高烧、昏迷多日醒来后却突然不能说话,对这个不幸的家庭来说,这已不是什么问题了,因为他妻子目前的境况,正如杨坤所说,可能撑不过三个月。
“小娟……”
病床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唤。
“呜——呀!!”坐在离床不远的书桌边的玛丽肖身子骤然一颤,放下了手里的铅笔,画纸上,画着一个魔鬼般的恐怖人物形象,但这个魔鬼,却正在土壤里种下一棵幼苗。
这素描线条和笔力功底非常深厚,仅仅只是个爱好者很难达到这种水准。
玛丽迅疾冲到母亲床前,一把握住了她枯瘦如柴的手臂,泪水已是夺眶而出。
母亲能说话了!
玛丽是地哑,也即后天失声致哑,所以,她耳朵并没失聪,很多人都以为她是聋哑人,实际上她听力非常之好。
这时,听到女儿喊声的老肖也走了进来。
“老肖……我做了一个梦,我觉得自己快要留不住了,我,不成了……有些话,我要跟你和小娟说说……”
一声呼唤,一句道别,瞬间让老肖老泪纵横,玛丽抱着母亲,呜呜咿呀地嚎啕着,早已泪湿衣襟。
“阿芳,你说啥呢在,你现在又能说话了,就说明老天爷开眼了啊!”老肖赶忙握着妻子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昨天那个怪人留下的药丸真的是神药,比美国那么多医院那么贵的药都有效!这一定是老天爷在保佑我们,菩萨在保佑你,阿芳,你不会有事的,你别乱想……”
妻子摇摇头,又望着女儿,半晌说道:“小娟,你该去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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