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思着自己的过错,想着自己处理不好的地方。
直到隔日她走出书房时,吴叔上前禀道:“大郎,刚才有个银甲卫过来了,他问大郎归来多时,是不是忘记去见什么人了?”
“啊?”柳婧轻喊一声,她脸色一白“我这就去。”她急急回到〖房〗中梳洗过后,坐上午车,朝着邓九郎的府第走去。
邓九郎早就交待过,要她不管做什么事见什么人,都要向他禀报一番,可她给忘记了,回来了快半个月了,都没有去跟那人会面。
柳婧到时,邓九郎正站在郁郁葱葱的樟树下,低头注视着手中的佩剑。
看到那寒光闪闪的剑锋,柳婧先是脚步一顿。过了一会,她才走到他身后,喃喃说道:“我回来了。”
“回来了?”出乎柳婧意料的是,邓九郎的声音很温和,他问道:“听说你此行并不顺利?”
想到每天被疼痛折磨的王叔,柳婧声音有点涩,她低低地说道:“是的……我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劫匪。”
“不是劫匪多,是你带的人少了。”
邓九郎也不回头,只是慢慢放下手中的佩剑,伸手摘下一片落叶,声音轻柔地说道:“你本可以回到吴郡或附近任何一郡,让那些商贩捧着金来领走盐……柳文景,你舍近就远,舍易就难,是该有这个教训!”
柳婧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邓九郎缓缓回头。
阳光下,他俊美绝伦的面容,仿佛发着光,只是这光是如此森寒,与这光芒相反的,是他特别温柔多情的声音“柳文景,你选在历阳售盐,是想避开我的耳目?还是想在那里留下什么后手?嗯?”
柳婧的脸一白。
她舍近就远,舍易就难,确实是想避开邓九郎的耳目。如,她售了多少盐,他不会第一时间知道,她私藏下多少盐引,他更不会第一时间知道,如,从历阳的商人口中,她可以探听一些消息,可以为离开做一些准备。
……她只是没有想到,那些劫匪会这么嚣张!
见柳婧白着脸低着头,邓九郎嗖地一声把佩剑入鞘。
大步走到她身前,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颌细细打量起来。
瞅了一会后,邓九郎微微蹙眉,轻声问道:“怎地瘦了这么多?病了?”
柳婧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生病,只是没有休息好。”她的声音有点沙哑。
邓九郎盯着她,半晌后说道:“得好好养一养。”说出这几个字,见柳婧湿润乌黑的眼中,又露出了那抹羞愤来,他低头把额头抵着她的,吐出温热的气息呢喃着问道:“想我没?”
刷地一下,柳婧脸红过耳。她抿着唇说道:“没有。”
邓九郎却是歪着头,他专注地凝视着她,片刻后,他伸手摸上她红通通的耳垂,声音极轻地问道:“既然不想,为何我只是询问,你就羞成这样?”他温柔地说道:“你真想我了?”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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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不想码了,呃,算180的加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