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
孬种!天杀的!
王婉丽又狠狠的摔碎了一个茶盏,却难消心头之恨!
那一声接一声的瓷片落地的声音,吵得任渐离心头烦躁不堪,他干脆将手中的酒杯使劲的往地上一摔,抬脚就出了家门。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河边,走在河堤上,望着对岸的稻田,吹着凌厉的寒风,心头的烦恼却依然萦绕不散。
乔俊逸迎面走来,见到对方,都不禁一愣,随即两个微醺的人都不禁哈哈大笑。
乔俊逸大方的跟他打招呼:“任公子任渐离,我认识你,当初听说了你跟大丫的事情,我差点想要派人去狠狠的揍你一顿!”
任渐离白他一眼:“当初,我听说大丫因为你,而被杀*手劫持,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那个时候,我连杀了你的心都有!”
“哈哈,是么?那么,当初为啥没有杀我?还让我活了这么多年?这些年,我其实是白过了,倒不如当初一死了之的好!”乔俊逸打着酒嗝,在河堤上席地而坐,眼神朦胧的看着那打着漩涡的河水,眼神有点吓人。
任渐离不禁猛然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跟他并肩而坐,随时准备在乔俊逸要跳河的时候,及时的拉他一把。
“乔老弟啊,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你看看,就连我这样的人,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是活得好好的?看看你穿什么料子的衣服,再看看我穿什么料子的衣服,再想一想你的父亲母亲和两个弟弟,他们对你多好啊!我呢,简直就是被家人赶出任府了,如今在一个很小的宅子里苟且偷生。就我这样的人,都没有想过要轻生,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任渐离看在和他同病相怜的份上,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说到最后,心里早已酸涩得不得了。唉,其实他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劝说人家呢?
乔俊逸站了起来,没有理睬他,一边走,一边嘀咕:“回过头,往前看,却发现,最美的风景,依然是当初的那一处。”
任渐离见他离开了河堤,这才放下心来,远远的跟着。他也忍不住嘀咕:“最美的风景,最让人魂牵梦系的,依然是葫芦县芦花镇山前村的饶大丫。可惜的是,一切恍然如梦,抓不住,更留不住!”
这世上啊,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大丫啊,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珍惜你,好好的爱你,好好的疼你!绝对,绝对不会背叛你!
这些话,大丫自然听不到。就算是听到了,她也不会在意。
此时此刻,就在万里之外的小清河绿洲,她带领着家里的长工,正在惹火朝廷的挖树坑。一万六千亩的土地,预计分割成好几千个方块。每五亩地,就挖一条排水渠,栽种一排防护林。在防护林的路径上,每隔十步就挖一个树坑,种一棵树下去。
每五亩地,就打一个坎儿井,以保证灌溉之用。
翠柏山庄和乔府的人,也跟着她的步伐,在广袤的戈壁滩上,种下了一棵又一棵希望之树。在寒冬到来之前,小清河一带,已经种下了超过一万棵的树木。
大丫又带着大家,用茅草等东西,给树木做了防冻处理。又在每个池塘里各加了一两左右的空间灵泉水,跟众人说这是防冻的药水,大家也没有怀疑,对她的话那是奉若圣旨。
小树苗种下去十天之后,奇迹出现了,但见原本有点蔫头呆脑的小树苗,竟然焕发了生机,就跟没有移栽之前差不多!
小树苗,种活了!
第二天,戈壁滩上就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雪花纷纷扬扬的,漫天的飘舞,整个天际一片白茫茫的。天气,骤然冷了起来,尤其是晚上,冷得人牙齿都“咯咯”作响。
幸好,大丫早有准备,一个月前就从县城购买了大量的木炭,又让人去山里砍了大量的木材。不但如此,她以前在西南的时候,还在空间里储存了一屋子的木材。自己的家里又修了火坑和壁炉,取暖是不成问题,只是消耗的木炭 和柴火都实在太大了!
十天过去,家里的木材就去了差不多十分之一。
大丫看得心惊:“这样下去可不行,山里的木材可砍不了几年,再砍下去,水土就不能保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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