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的,这种东西能解毒,解很多种毒。
两个人不做声,甚至屏住了呼吸,盯着那兔子,它还在呼吸,肚子起伏,却是越来越缓慢。
白无夜无声的叹口气,他就知道不会管用。他中的毒很复杂,怎会那么轻易的就解开。
将近一刻钟过去了,栽倒在那儿的兔子终是没有缓过来,呼吸停止,死了。
摸着它的皮毛,孟揽月长叹口气,“还是没躲过。”
“把它安葬了吧。”白无夜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毕竟整天抱着,即便它是个畜生,但孟揽月显然是生了感情。
点点头,孟揽月将兔子抱起来,心下不免有些难过。不过,眸子一转,她看向白无夜,“你没觉得时间拖延的很长么?那时你受伤,我手破开也中了招。我曾吃过那么多的避毒药,所以支撑了很久。但是我算过,如果我没吃避毒药的话,应当会立即就有反应的。可是刚刚,滚滚坚持了一刻钟多,这就说明,这血是有作用的。不行,我得再弄来一些小动物做实验。”
看着她,白无夜缓缓点头,“你说了算。”
弯起唇角,孟揽月摸着已经死了的滚滚,它也不算白白送命,给了她很多启发。
合围帝都的大军围拢的更紧了,帝都内的禁军曾出城发难,只是还没斗上两个回合,他们就跑回去了。
对于帝都,白天齐是最了解的,比之白无夜了解的要更多。当年离开帝都时,白天齐已成年,不似白无夜还是个少年。
真想要进攻帝都,白天齐自是有法子,而且成功率相当高。
只不过,他不是要做焦土帝王,这帝都不能打。更况且城内那么多的百姓,他要一个‘仁’字,所以就更不能打了。
在这种围困持续了一个月之后,帝都内的禁军似乎已经崩溃了。先是一股禁军离开帝都,直接卸下兵器然后直奔白天齐那边而去。
听说了这个消息,孟揽月就知道白天世要完了。
然而,这才只是刚刚开始。没过三天,又一批禁军离城,这次反而直奔白无夜这里而来。
他们会来这里让人很是奇怪,可是见到了他们,也就不奇怪了。因为,他们是听从一个人的命令而来的,这个人就是白天荣。
白天荣在一年前被白天世软禁在府中,不因为别的,就因为他谏言白天世废太子废皇后。他们都和汪诩血脉相连,又怎么能让他们做太子做皇后。
而白天世没有别的子女,只有那小太子一个,白天荣的谏言惹怒了他,直接就将他软禁了。
眼下帝都内大乱,白天荣的软禁也松了,他便直接秘密见了禁军的一个副将,那是他曾经交好的朋友。
眼下,带着自己的兵离开帝都投奔白无夜的,正是白天荣的这个朋友。
白无夜似乎对白天荣还算信任,所以也单独见了这位禁军副将,两人不知在大帐里说了些什么,总之,孟揽月再见到白无夜的时候,他看起来心思重重的。
拨着松散开的长发,孟揽月在白无夜面前踱步走了几圈,但是他眼睛都没动一下,显然心思已经飞走了。
“五王爷,你魂丢了?”蓦地,孟揽月问道。
回神,白无夜看向她,随后道:“帝都内现在一团乱,虽是朝上已有多人劝谏白天世投降,但是也有一拨负隅顽抗的。而且,他们正在秘密布置,若是帝都不保,他们便护着白天世逃离帝都。”
“帝都现在被封锁的固若金汤,他能跑出去才怪。”孟揽月摇摇头,根本就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这几个重臣可并非无能之辈,嘴上敢说,就自然有法子。帝都太大了,并不是每一处都能严守的住。帝都后的万年山就是开国太祖的皇陵,那皇陵是什么模样谁也没见过,只有大齐的皇帝才知道。在我看来,帝都可以不保,但白天世不能逃。”白无夜和白天齐的目的不同,他要白天世,要他遗臭万年死无葬身之地。
“你是说,若是白天世想逃的话,会从那万年山的皇陵里逃出去?”这大齐的皇陵孟揽月一点都不了解,所以也是理解无能。
“每年新年守岁之时,皇帝都会秘密进入万年山的皇陵祭拜太祖。如何进去,里面是什么样子,没人知道。”所以,白无夜也是不知道的。
“所以,五哥想怎么办?”看着他,无论他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只要不去送死就行。
“不等他打开城门投降,必须得在他逃走时截住他。”这么长时间,白无夜一直都是在顾及白天齐。他要一个‘仁’字,所以他也不轻易出兵动手。
而眼下,白天世很有可能会逃走,白无夜自是不能等了。更何况,如果白天世真的不战而降,白天齐是不会杀他的。
这不是白无夜所要的,他势必要杀了白天世。
“进帝都么?这回若是想再进入皇宫,我估计就没那么容易了。”上次白无夜潜进皇宫险些要了白天世的命,他必定会加大布防。而且,皇宫本就是固若金汤的,白无夜所了解的,白天世要比他更了解。
“这次,我们或许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白无夜看着她,已经有了定夺。
挑眉,他说我们,显然就是要带着她了。
如此甚好,几年前的皇宫一行,她可没看够呢。虽说地方不招人喜欢,但奢华是真的。
帝都的城门眼下由禁军控制,但凡他们想,城门就会打开。
圣旨,眼下似乎已经并没有那么管用了,帝都之内成立了多个派系,简直是一团混乱。
百姓更是人心惶惶,商铺皆关闭,白天也如宵禁一样,街上除了快马飞奔的禁军,就没有别人了。
禁军开了城门,一行外人很容易的就进入了帝都内,穿了一身普通百姓衣服的白天荣就等在城内,见了白无夜也迅速的跑了过来。
“五哥。”见了白无夜,白天荣显然几分激动。
白无夜微微颌首,“人多眼杂,先离开这儿吧。”
白天荣点点头,开城门的禁军并不知道进城的是谁,只不过,眼下白天荣在这儿亲自迎接,脑子聪明的或许已经猜出来了。
一行人快速离开,顺着甬长的街巷穿行,最后,在一座大门紧闭的宅子前停下。
那宅子朱红色的大门显然刷了新漆,上面匾额上是暗金色的大字,丘府。
“这是、、、那个刑部侍郎丘司的家。”将罩在头上的兜帽掀了掀,孟揽月看向白无夜,说道。
“嗯。”白无夜微微颌首,随后示意白天荣去敲门。
“这丘司,可信么?”孟揽月倒是不放心,毕竟跪拜效忠了白天世那么多年。
“那就要看,云夫人的功力了。”白无夜垂眸看着她,显然是让她自己想想云夫人到底有多厉害。
“说真的,我最佩服的就是她。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惊人。这丘司若是真听她的枕边风,那肯定早就生出背叛白天世之心了。”云夫人,这个女人太不简单了。她把男人都当成玩物,事实证明她不只是说说而已,真的做到了。
“那也得男人心甘情愿的听才行。”虽然云夫人的手段很高,但是更重要的是,男人得听信。
“五哥现在很不寻常啊,这种事都研究的这么透彻。不知道,我的枕边风好使不好使,五哥会不会听。”笑看着他,这咸蛋愈发长进。
“听,只要没有绿帽子,说什么都听。”压低了声音,漆黑的眸子氤氲着若有似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