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样的话,没有立即接话。
六道墓地,明志昆被推到一个墓前,宁伟泽毫不客气的将明志昆拖下轮椅,让他跪在了个墓前。
“你知道这是谁吗?”宁伟泽说着拿出一个手电筒射在墓碑上。
明志昆一抬头,便看到墓碑上的照片,一张清秀美丽的脸。他脸一白,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
“记得她是谁吗?”宁伟泽问。
“静雅……”明志昆低喃了一声,别过脸不敢看。
“你还记得她?”宁伟泽纠住他的头发,不让他回避,“你还记得,你对她做过什么吗?”
“我……”明志昆两行清泪落下来。
“当年她是那么年轻的漂亮,她应该有美好的人生,只是倒霉的被你看中了,便被你们夫妻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最后还要自杀惨死,你记得吗?”宁伟泽说着纠着明志昆的头砸在墓碑上。
“我错了,我错了。”明志昆疼的大叫,一遍遍的求饶。
“错了,一句错了就可以这么算了吗?”宁伟泽此时化身为判官,脸色黑沉的可怕,抓着明志昆的头一遍记的撞着墓碑。
他们身后的那女人,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冷冷的漠视这一切。
“我对不起她,对不起她。”明志昆被宁伟泽撞的连认错的力气都没有了,呼吸也变得低微。
“别让他就这么死了。”后面的女人开口说。
宁伟泽听着,这才停下来。
明志昆无力的跪趴在墓前,只说:“你们要怎么样?要我怎么做,才可以赎罪?”
“怎么,现在就受不了吗?”宁伟泽低头说。
“我把命给你可以吗?我把我的命给你们。”明志昆说。
“没那么简单,想死,没那么容易。”宁伟泽说。
“那你们要怎么办?”明志昆低声求饶。
“现在,你在他们面前说,说你明志昆是猪狗不如,假仁假义,丧心病狂,人面兽心之辈。你跟她认错,你错了,你大错特错。”宁伟泽说。
明志昆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他被宁伟泽再次纠起头发,在桔黄色的光线下,墓碑上宁静雅的面庞无比的清晰。他脑海中浮现出那张鲜活的脸蛋,他有力无力的说:“我明志昆是猪狗不如,假仁假义,丧心病狂,人面兽心之罪。我错了,我对你做错了,我跟你赔罪,对不起。”
“你明志昆将不得好死,妻离子丧,你的子子孙孙都将为奴为婢,永世不得翻身。”宁伟泽继续说。
明志紧绷绷听着这话,怔怔的看向宁伟泽道:“我怎么样都可以,跟我的孙子孙女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啊!”
“你说不说!”宁伟泽纠紧他的头发,让他迅速的撞上墓碑,“说!”
“我明志昆将不得好死,我愿以身为奴,尝还我所有的罪责,请不要报应到我的子孙身上。”
“不是这么说的。”宁伟泽听着这话怒极,伸出手挥在明志昆脸上,“照我说的话说。”
明志昆趴在地上,嘴里说:“我明志昆将不得好死,下地狱,入油锅,抽筋剥骨。我愿承受所有的罪责,请不要报应在我的子孙身上。”
“你……”宁伟泽气极,要再动手。
“别打了,别这么快把他弄死了。”女人缓缓的开口,“差不多了,带走他走吧!”
宁伟泽不甘心,但那女人的脸色一片清冷,他想了想只能算了。
“把他弄上轮椅吧,这个时间明一快到了。”女人低声说。
宁伟泽只得将他抱起来放在轮椅上,谁知道一抱起明志昆便闻到一股骚味。
“他居然失JING了。”宁伟泽冷笑,“真是丢脸,堂堂明家老爷,不过让你磕个头,居然失JING了。”
“走吧!”女人似乎也闻到了,声音里透着几分厌烦之色。
明志昆哪里受过这样的辱,在这一刻宁伟泽已经完全击溃了他的意志,他抽泣着,身体像是脱力般如一团肉泥缩在轮椅上。
“真是丢人,我应该拍下来,让全世界的人看看这老头的丑样。”宁伟泽对明志昆能怎么羞辱就怎么羞辱,“你说,你的孙子孙女看到你这样,会怎么想?”
明志昆是多骄傲的人,听着这话低低的抽泣着。
“好了,走吧,别浪费时间了。”女人说着走在了前面。
明懿和一夏赶来六道墓场的时候,扑了个空。
“老大,我们刚查到,这里葬了宁伟泽的姑姑宁静雅。”谢三给他打电话。
当他们赶到宁静雅的墓前时,人已经不见了。
明懿打着手电筒照在宁静雅的照片上,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很漂亮,应该是青嫂说过的宁静雅。照片的上端有一大滩血渍,明懿看着那一大摊血渍久久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