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过他对司十的其中一句话略微不满,莫名其妙地觉得不满。
“最觉得麻烦?”他阴沉着眸光重复。
司十一愣,看了他一眼,用试探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
“最……最觉得心疼的还是容王殿下?”
沈润对这种说法更加不满,心里冒出来一点火气,可又不想跟一个丫头计较,自己把火气扑灭了,突然懒怠起来。他兴冲冲地回来了,却吃了个闭门羹,手里还拎着礼物,怎么想都有点傻。他有些泄气,就失去了想要制造惊喜的兴趣,将手中的竹笼子递给司十:
“等公主醒来,把这个给她。”
司十连忙接过去,恭敬地应下。
沈润懒得再看她,转身,走了。
司十拎着笼子站在门前,一直到沈润远离了玉琼轩的范围,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狐疑地瞧了瞧笼子,感觉里面应该是个活物。
是什么呢?
带着好奇,司十转身回到房间,绕过屏风,穿过珠帘,将竹笼子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火舞问。
“容王殿下留下的,说是等殿下醒来,交给殿下。”
司八转过头,好奇地看了一眼,歪头想了想,笑说:“该不会今天是殿下的生日,容王殿下特地回来送殿下生辰礼物吧?”
话音刚落,只觉得周遭的温度直线下降,冻得她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胳膊,向坐在床前的司浅望去,想啧舌,但不敢,她可打不过这个怪物。
火舞顺着她的目光看了司浅一眼,走过去,淡淡开口,说:
“你回去休息吧,等殿下醒来看见你一直守在这里,又该不高兴了。”
司浅不动,不答,静静地坐在床前,望着冰冷地沉睡在软床上的晨光,月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落在他的脸上,苍白的皮肤没有一点血色,仿佛是从地府中爬出来以诱惑人为生的俊美恶鬼。
火舞见他无动于衷,无奈地闭了嘴,坐在床沿,用温暖干燥的软帕轻轻地擦拭晨光的额头。
就在这时,一直沉静地躺在床上仿佛死了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
众人的心咯噔一声。
床上的人安静了两息,强撑着身体坐起来。
火舞急忙扶起她,又在她的身后放了许多软枕让她倚靠。
“殿下,点灯吗?”司七问。
“点灯吧。”嗓音沁凉幽沉,仍旧是优美悦耳如黄莺出谷泉水叮咚的声线,却少了软绵绵黏糊糊,十分清澈。
司七应了一声。
昏黄的烛光点亮之后,司晨的双眸对上了司浅那双阴冷沉凝中略带一丝不安的眼。
二人对视了片刻。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司晨轻声说。
司浅嘴唇微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是。”他应了一声,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司七等人紧跟着退了出去,走到门口,司八忍不住蹙眉,小声对司九说:
“殿下苏醒的时间越来越混乱,今日居然这么早就醒来了!”
司九没说话。
房间内。
火舞看了一眼歪在软枕上沉默的司晨,开口,笑说:
“殿下,容王刚才来过,被司十拦在门外了,容王让司十把这个交给殿下,大概是送给殿下的生辰礼物。”
她将竹笼子拎过来,放在床头边的矮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