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叛国!叛国!这一回老子非让父皇砍了你不可!”他大喊着就要往外走。
“殿下息怒,万万不可!”顾青慌忙冲到他面前跪下,劝阻。
“你小子敢拦我?怎么着?连你也想被砍头?”
“殿下因为晏樱被陛下训斥被禁足,这说明陛下对晏樱深信不疑,殿下无凭无据,李牧又是殿下的人,他的话陛下不会采信,殿下这么急着告到陛下那里,万一容王殿下和晏樱合起伙来狡辩,不利的是殿下。况且……”
“况且什么?”沈淮脾气暴躁,但还不算傻,听了顾青的话,犹豫起来。
“属下不敢说。”
“说!恕你无罪!”沈淮皱眉,不耐烦地道。
“殿下恕罪,属下是觉得,自从容王殿下迎回晨光公主,殿下在陛下心中大不如从前,反倒是容王殿下复朝后越来越受倚重……”顾青垂着头说。
“你是说,父皇用刻意抬高沈润来挫我的锐气?”
“若真是如此还好,只怕在陛下心中,陛下不是想挫殿下的锐气,而是当真想要抬高容王殿下……”顾青战战兢兢地说完,深磕了一个头。
沈淮绷着嘴唇,沉默了半晌,突然一脚将卧榻踹翻,怒如雷霆。
“殿下何不趁机试一下陛下的态度。”顾青等他的怒气稍微散了一些,才敢开口,轻声建议。
“怎么试?”沈淮瞥了他一眼,沉声问。
“汤如巷殿下已经有眉目了,只要人证物证都在,陛下一定不会姑息,除非陛下有心偏袒容王府。”
沈淮听了他的话,心里一动,仔细想了一会儿,勾唇,阴狠地笑了起来。
……
次日破晓时分,天上飘起了细雨。
沈润刚刚穿好朝服,付礼急匆匆地进来,一脸凝肃地道:
“殿下,昨晚上太子殿下派人抄了汤如巷,当场抓了一百人的邪教众,那些人自称是火教徒,是受火神的召唤拯救苦海中的百姓的,听说靠这点说词骗了不少银子,太子殿下不由分说全部关进大牢里了。”
沈润皱眉。
邪教徒没什么,利用邪教骗财骗色这类案子也很常见,可坏就坏在“火教”二字上,奇就奇在太子殿下居然屈尊管这种坑蒙拐骗的小案子。
沈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晨光讨厌下雨,所以在今天,她更有理由睡上一整天,可惜还没到中午,她就被大门外军靴踏地的声音和各种嘈杂吼叫声闹醒,紧接着太监张伦带着一堆身穿铠甲的士兵闯进她的闺房,冲着她阴阳怪气地笑道:
“晨光公主,陛下召你入宫,公主快起床跟奴才走一趟吧。”
这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召见,倒像是押犯人。
晨光茫然,她还没穿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