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
他直接用手把她的嘴捂住了,蹙着眉僵硬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不会再这么对你,惜儿,你知道我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所以……你别难为我了。”
上官语惜一下子被他气笑了,把他的手拿下来。
“你确定你不会说甜言蜜语?”
她眯起眼睛,“过去在东临就觉得你很有骗女人的潜质,板着脸随便给颗甜枣我就巴巴的跟着你走了,更别提是后来到了南诏,你简直每天都能把甜言蜜语脱口而出。”
夏侯渊,“……”
顿了片刻,“句句肺腑,绝无哄骗。”
上官语惜挑起眉毛,“我说什么来着,随便脱口的一句就是骗小姑娘的话。”她啧了一声道,“幸好我已经不是当初无知被骗的小女孩了,不然岂不是还是被你弄得晕头转向。”
“是,现在是我被你弄得晕头转向。”
夏侯渊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不过如今让她逞点口舌之快也没什么。
他不由自主的搂住她,低声在她的耳畔呢喃,“其实过去也一直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她的睫毛轻轻一颤。
哪怕明知道他说的是哄她的话,可心里还是不自觉的缩了一下。
天真无知的少女时代,一往无前的追寻着自己所爱的人,可是当时过境迁发现很多事情其实是她看不透,并非像她以为的那样,可一切已成定局。
说后悔么,其实也未必。
哪怕曾经恨死了这个人,可不得不承认最初是真的很爱很爱——哪怕即便是最爱的那个时候得不到任何回应,也改变不了很爱很爱的事实。
而后来习惯了去恨,习惯了用最生冷的面目去面对他,几乎已经忘记最初是如何相处的。
直到那一日赫连清婉找上门来。
大约是从他亲手把匕首插进胸口的那个瞬间,她害怕的觉得自己好像也死了,甚至宁可代替他去死,也正是那时候才意识到,原来她已经不再恨他恨得只想杀死他了。
不知不觉中,有些东西早已改变。
只不过不甘心就这么妥协,于是假装喝了忘情水假装将他忘记。
【凭什么每次都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就算他不死,就算她不走,他也休想再掌控一切。他要什么,她就偏偏不让他如愿。】
依稀记得他昏迷的时候,她是这么想的。
可原来到最后,不只是没有办法看着他死,甚至没有办法看着他像傻瓜思念原来的自己。
那么难过,那么悲哀。
上官语惜低低的垂下眼帘,“若是我真的忘了一切,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要我了?”
男人的双臂将她搂的更紧了些,“不是不想要,只是哪怕你重新爱我,也觉得你不是过去的你。跟那个忘记一切的你在一起,就好像背叛了过去的你和我们过去的感情。”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偏执,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念头一旦起来就无法控制。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男人捏起她的下巴,“上官语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