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窒闷而旖旎的空气,在房门打开的瞬间,被“啪”的一声巴掌震碎。
上官语惜狠狠的抽他,目光恶狠狠的瞪视,“你早就知道自己心脏跟人家长的不一样位置,那你刚才还跟我说那些屁话干什么?夏侯渊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到底想逼我承认什么?”
逼她承认她确实舍不得他死吗?
明明没死,还假装要死,逼她在那个时候做出选择。
而她竟然还傻兮兮的真的信了他,明明知道这个男人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言玄和大夫站在门口,简直对脸懵逼。
这他妈,前一秒还深情款款的一个哭一个吻的秀恩爱,下一秒就是一个巴掌抽过去?
主子们的爱情果然不是他这等凡人可以理解的。
别说是他,就连夏侯渊都懵逼了。
前一秒他爱的女人因为他受伤而哭,好不容易以为自己守得云开,结果这个女人……?
上官语惜直接跑了出去。
夏侯渊想追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皱了皱眉,“言玄,跟上去保护她,别让她出事。”
“是。”
言玄临走前,吩咐大夫一定要好好的给他医治,随后才不太放心的离开。
……
上官语惜走到外面,半夜寒凉的空气浇在脸上,似乎这才好受一些。
她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听到后面的脚步声,转过去看了一眼。
“言玄,我一会儿就回去,你别跟着我。”
“夜里危险,若是公主不愿见到属下,属下偷偷跟着不让您看到就是。”
这话说了,看不看到还有什么区别?
上官语惜没有再说什么,在外面走了很久,才停下来终于有要返回的意思。
她回去的时候大夫已经给夏侯渊处理完了伤口,赫连清婉的尸体还有地上的血迹也都被处理掉了,只是男人的伤虽然不在心脏,伤得却的确不算轻,终于还是昏迷过去。
上官语惜坐在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缓缓的伸出手,却蓦然间狠狠掐了一下。
“凭什么每次都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夏侯渊,这一次——就算你不死,就算我不走,你也休想再掌控一切。”
“你要什么,我就偏偏不让你如愿。”
……
翌日。
薄薄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采光很好的屋子,屋里的血腥气似乎消散了几分,温温暖暖的。
夏侯渊睁眸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女人瓷白的熟睡的面容。
他有些恍惚,如此安静甚至带着几分笑容的脸色,哪怕是在熟睡中,他也有两年没见了。
伤口很疼,但是又不疼,此时此刻满心满眼都是她。
她竟然乖乖的睡在他的身边,不是被强迫的,而是自愿的。
夏侯渊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很轻很轻,就怕吵醒美梦中的她。
但是他再轻的动作,却还是让那迷糊的小女人缓缓的睁开眼。
那段时间也不过几秒钟而已,却足以被拆分成每一秒甚至每一个刹那让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期待中夹杂着些许的小心翼翼,盼着她兴许会有什么反应。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