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管她怎么解释,好像看起来就是越描越黑,此地无银三百两。
上官语惜一下子咬住嘴唇,“不管我是为什么,反正都只是暂时的。”她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目光凉凉的看了他一眼,“不过你确定赫连清婉再也不会出现在宫里么?”
万一那个神经病女人又来刺她,她真的要考虑闭门不出了,免得疼死。
男人眸色暗了暗,“恩,不会再来了。今日她是受了刺激,是我没有考虑周到让她看到你,所以她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不过她伤得不比你轻,我们饶过她一命,好不好?”
受刺激?
受什么刺激了?
上官语惜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你是皇上,你要饶过谁还用得着问我吗?难不成我说要杀了她,你便真的能杀了这个认识的时间比我还长的女人?”
他不能,因为他确实亏欠了赫连清婉。
可是他知道,若是赫连清婉真的被她杀了,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因为他自己虽不能,更不能的却是对她做什么——事到如今,他早已拿她没有半点办法。
“是我不好。”此刻的姿势让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吻到她的脸颊,薄唇在她的皮肤上细细的擦过,产生近乎旖旎的温柔错觉,“今日我告诉她一件事,所以她才会如此。不过以后她不会再有入宫的机会也不会再来见你,我也不会再见她,所以你别生我的气,恩?”
“……”
一件事?
她无暇细想,实在是不习惯他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脑袋一直转来转去想避开他的碰触。
“我知道了。”上官语惜猛然开口,手指抵在他的胸膛上,“你别靠的我这么近。”她的脸上已经出现烦躁暗恼的情绪,“我现在困了要睡觉,你放开我,别这么抱着我。”
男人低低一笑,“不许睡。”
上官语惜,“……”
好想打死他啊。
……
等上官语惜身上的伤稍稍好转,他们就按照原定计划去了东临。本来夏侯渊还想再等等,等她的身体好些,但是最后拗不过她只好按照原计划,只不过他的脸色全程都不太好看。
上官语惜才不管他这么多,她就当没看见,全程翘首以盼着回到那个地方。
身上的伤,也一点一点的好起来了。
等他们到达东临的时候,基本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时隔两年又见故土,上官语惜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不在状态。
夏侯渊觉得她一路上恨不得都用走的,就算是坐在马车里也总是掀开帘子四处张望外面的景色——哪怕所谓的景色只是几个南诏街头也有的百姓,几个卖零食卖小玩意儿的摊贩。
于是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从前就有一双欣赏美好事物的眼睛,只是到了南诏,被她剔除了。
不管再美好的东西,她都统统无视。
可如今回到这个她喜欢的地方,她终于可以重新找回这样的初心……那么他该高兴么?
他不可能让她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