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让上官语惜又是一震。
“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打仗?”
她的眸底沁着类似凉意的东西,“虽然我知道你从前与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可是在驸马府你说过,将那讨厌爱战的南诏王打下来就不会再有战争了。我以为至少那句……是真话。”
从前与她的感情都是假的,她是这么认为的吗?
夏侯渊眸色暗沉,自嘲的勾了勾唇,内敛的眸中却又掠过浓厚的极为复杂的情绪。
半响——
“他若不来,我便不打,可好?”
上官语惜抿了抿唇,“好。”
她缓缓的靠在他的怀里,那一刻,她自己都分不清究竟是装腔作势还是真的累了,如果是真的累了,那么到底是身体疲惫到极致还是心里有些许的松懈?
或许是后者,只是她已经不愿意多想。
“夏侯渊,你陪我睡会儿,好不好?”
“好。”
如果这样能让她安心,便是陪她睡会儿也无妨。
夏侯渊抱着她走到内殿的床边,将她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扒下来,然后自己和衣躺下。
上官语惜钻到他的怀里,抱着他精瘦的腰不肯撒手,“一会儿你起来的时候,记得喊我。”
“恩。”
……
太医之中,专门有一个负责上官语惜的诊断,不只是生理上的,也会趁着诊断与她聊天。这些日子见她的精神虽然蔫蔫儿的,但是已经有主动的要好起来的征兆,便立即与帝王禀报。
他欣喜的道:“皇上,若是姑娘愿意坚持下去,时间长了肯定能好起来。”
“若是只剩下几日时间呢?”
帝王问出的时候,太医一愣,“皇上这是何意?”
夏侯渊晦暗的眸光深邃微凝,嗓音低低哑哑的道:“若是她只愿意坚持几日,往后便不再继续,那她这些日子以来所有的坚持是不是就会付诸流水?”
“这……”
太医沉吟后点了点头,“或许外人看来姑娘最初的坚持会困难些,因为她从前整日都在睡,可实际上,整个疗程的时间大概需要几个月,越到后期才是越困难的,也越是不能放弃。”
虽然太医没有直接肯定他的话,但是言下之意夏侯渊不会听不懂。
“皇上,要让姑娘克服这种生理上的疲惫,必须要她自己从心底里希望自己能好起来。”
单单是强迫,根本无法强迫。
夏侯渊抿了抿唇,“朕知道了。”
……
夏侯渊听完太医的话,回去叫她。
床上睡着的人安静祥和,就连以往的戾气也隐隐褪去几分,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精致的眉眼,许久才开口,“上官语惜,起来吃饭了。”
她睁开眼看到床边衣着整齐的男人,眨了眨眼,旋即细细的皱起眉毛,“你怎么不喊我?”
“这不是喊了?”
“你都穿完衣服了。”
夏侯渊低低一笑,俯身亲了亲她的嘴角,“要不要我再脱了满足你一回?”
女人推开他,“你走开,不是说起来吃饭?”
男人低笑的声音更醇厚晕染着几分愉悦。
“恩,起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