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听着她细微颤抖的声音,眸光暗沉,“你都听到什么了?”
或许不用问,单看她的眼神,就该知道她听到什么了。
可是抱着某种不愿死心的态度,他非要亲耳听到才肯罢休。
夏侯渊目光愈发的沉,上官语惜站在原地不能动,只觉得浑身僵硬血液逆流,“我也不知道我听到什么了,好像都是假的。”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含着氤氲的水色与浓烈的不可置信还有无法掩饰的厌,“夏侯渊,你是南诏人吗?你想对我的皇叔干什么,想对东临干什么?”
果然,她什么都听到了。
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一样。
夏侯渊抬手轻抚过她的脸,上官语惜猛地一蹙眉想要退开,可她的穴道还没解,只能任由他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这个以往她喜爱的触感,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一样干扰着她。
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逃走。
“你别碰我!”
她无法克制的怒吼出声。
男人喉间逸出冷笑,他以为她至少会问他,刚才听到的都是假的吧?
至少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
他还想过,若是她说一句——只要你说我就信你,他是该继续骗她还是该告诉她实话。可是她偏偏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从她听到他跟言玄那只字片语之时,就已经判他的死罪。
“惜儿,你既然猜到我是南诏人,你觉得我想对你皇叔干什么,想对东临干什么?”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上官语惜重重一震。
他没有否认,承认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么多年,你在我皇兄身边……夏侯渊,你可别告诉我,单单是因为一个南诏人的身份就足以让你背叛你的主子。所以这些年,其实你一直都是个细作吧?”
她相信皇兄不会串通南诏,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也并非忠于皇兄。既然不是突如其来改变,那么他就是最开始就已经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她最爱的人,竟然是南诏的细作。
夏侯渊勾了勾唇,落在她脸上的力道忽然变大几分,不轻不重的掐着她的脸,“单纯的小公主,也并非真的这么单纯。”他看着她克制却仍被怒意渲染的眉眼,低低淡淡的嗓音晕染着几不可察的哑,“平日里表现得人畜无害的样子,关键时候倒是没有辜负你的聪明才智。”
“夏侯渊!”
她不要听到他这种声音,居高临下的好像在审视她,判定她。上官语惜咬牙切齿,“你别碰我,你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
不知是哪个字或者哪个词,陡然挑起他深埋于骨的怒意。
“脏手?”男人英俊的眉眼一下子变得戾气十足,“上官语惜,你往日可最喜欢这脏手碰你,就算我不肯碰你你还求着我碰你,这些你是不是都忘了?”
“闭嘴,你闭嘴!”
“穿成最骚的样子勾引我,还怕我有病所以才不肯碰你,现在嫌我脏是不是太迟了?”
“夏侯渊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