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会给她后悔的余地。
言玄看着他脸上坚定的近乎偏执的神色,皱了皱眉,心里逐渐的开始不安。
主子若是回到南诏,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从前他觉得主子生活在黑暗中,有一个公主这样阳光朝气的人陪伴很好,可是往后,如果那个灿烂明媚的人注定要成为永不原谅的敌对面,还有什么在一起的意义?
他们如今做的,是不可原谅的。
如今越是阳光的部分,遇到阴影以后,就会被阴影笼罩的更加强烈。
……
第二天早晨,上官语惜早早的爬起来了。
她换上普通士兵的军装,和言玄一起跟在夏侯渊的身边。
天空中风和日丽,天朗气清,逐渐入秋的微风拂过面颊,已没了夏日那种闷热的湿意,反而带着一股微凉的触感,让人神清气爽。
城门下金戈铁马,擂鼓阵阵,处处皆是身着铠甲、手持长剑的士兵,每个人的面上都带着一股严肃凛然的神情,保家卫国义不容辞。
军队最前方的那一人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千里白马气势盎然,却难以掩盖马背上那人的飒爽英姿,面如冠玉,一身银色铠甲光芒璀璨,熠熠生辉。
而他的身旁,另有三人,分别是韩律、夏侯渊,以及齐将军麾下另一名武将。
上官祁寒站在送兵队伍的最前方,就像是从未失去过皇位那般,一如既往的俊美高大。
臣子们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暗暗腹诽,这帝王家的感情果然不是他们常人能懂的!
原以为夺位之后上官祁寒必死,结果人家偏偏活得好好的,非但好好的,就连这回帝王出征竟然还找他来代理朝政,难道就不怕他直接将这朝政又给夺回去吗?
真是诡异的叔侄俩!
此刻,上官祁寒正严肃的注视着帝王,手中举着一个酒盏高声道:“这杯酒,敬皇上与众位将士们,愿你们在此次与南诏一战中大获全胜!”
上官惊澜手中同样拿着酒盏,仰头,一饮而尽!
“皇上威武,大获全胜——!”
众人不自觉的纷纷齐声道。
漫长的一望无际的队伍终于出发。
按理上官语惜这样的寻常士兵是不能坐马车的,但是夏侯渊愣是给了她一张面具,让她扮成言玄的样子骑在马上,而言玄则可怜兮兮的扮成普通士兵的样子在下面走路。
每日赶路,风餐露宿的生活,是上官语惜这辈子从未体验过的艰苦。
可是跟夏侯渊在一起,她每天都笑的很开心。
长时间的长途跋涉,终于到达边关军营。
上官惊澜在主帐,夏侯渊专门让人安排了一个离得较远的营帐,上官语惜就作为他的贴身侍卫跟他住在一块儿“照顾”他。不过他很忙,哪怕在营帐也未必能跟她好好说话。
这一日她在营帐看了他许久,他都没有抬头的工夫看她一眼,她只能坐在旁边看着他。
“鱼儿,过来。”鱼儿是他给她起的小名,说是不能叫语儿或者惜儿,会被人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