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语惜苦艾艾的看着他,“没有第四条路吗?”
莫连玉果断的告诉她,“没有。”
她一下子垮了脸,“那我就算选第二条,你总要给我一点时间吧?”
“恩。”
对一个喜欢这么多年的人死心,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
他都知道,但是事到如今,他已经不想去管夏侯渊到底怎么想的——不管那个男人怎么想的,伤了她让她不高兴都是事实,没有什么好深究其缘由的。
……
天色已晚,夏侯渊从书房回到卧室,空气中飘忽着淡淡的熏香味。
他捻亮了烛火,面无表情脱下外袍随手挂在一边的屏风上,连同衣服上挂着的玉佩与荷包也被他随意的放置,并未有什么过多的在意或是留神。
然后打开放在桌上的带去灾区又从灾区带回来的包袱,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件白色的袍子。
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柔软的布料,眸光幽暗,在那袍子内部有一颗红色的明显与这袍子的气质不符的心,但是看久了竟也不觉得难看。
指尖从柔软的布料划过这刺绣的部分,明显的粗糙感,颤栗从指尖传回心脏。
眼前闪过的是她傍晚临走时的脸色,苍白落寞。
所以今日以后,她不会再来了吧?
夏侯渊牵了牵唇角。
……
太后近来回郑家祭祖,看到自己哥哥和侄子的灵位,心里掩藏已久的对上官语惜的恨意再次升腾起来,如今他们郑家竟然已经没有男丁没有后继的香火,这都要怪那臭丫头!
就算不能对那臭丫头做什么,她也不想再在宫里看到她。
所以回宫以后,她便去找了皇帝。
夏侯渊也在,不过她并未避讳,便开口道:“皇帝,你现在有时间吗?”
上官祁寒看了她一眼,“母后有事?”
“哀家想跟你谈谈语惜的事。”
“语惜?”帝王一愣,本能的升起几分警惕。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哀家。”太后嗤笑。
说罢又淡淡的继续道:“哀家这次要跟你谈的是正事,没想对她如何。如今那丫头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婆家让她嫁过去相夫教子了,皇帝以为如何?”
夏侯渊脸色微微一变。
帝王沉吟,“这……”
太后见他犹豫,又蹙眉道:“哀家在她这个年纪,早已嫁给你的父皇!”
上官祁寒其实也没什么好拒绝的,反正他以前也不是没给那丫头赐婚过,何况以前那个还是油头粉面的郑梵,如今他却能帮语惜挑个好的。
于是他点点头,“朕知道母后的意思了,这件事朕会好好跟她商量的。”
太后离开后,他便也不避讳的直接问夏侯渊,“你觉得如何?”
只是这个向来做事专心的下属,此刻却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像并没有听到他的话。
上官祁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却是窗外一只停靠在枝头的雀鸟,跟莫连玉送给语惜那只八哥有点儿像,不过并不是同一只,“夏侯渊,你有没有听到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