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连玉,“……”
他嫌弃的扫了她一眼,“我先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
翌日,夏侯渊生辰。
他都已经不记得多少年没有惦记过这个日子,甚至从他出生开始就从来没有生辰的概念,如果不是当初入官府的文书需要,他或许早已把这个日子抛之脑后,哪里还记得。
可是今日,竟隐隐怀揣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门外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夏侯渊神色微敛,下意识的提笔展开面前空白的宣纸,随手往上涂了几个字,俊逸沉稳。
“咚咚咚——”
男人笔下的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他轻咳一声,“进来。”
推门进来的是言玄。
夏侯渊眼底的墨色又沉下去变得晦暗难测,“什么事?”
言玄听着他莫名有些冷意的语气,愣了一下,“主子,这是公主让人送来的生辰贺礼。”
他手中拿着一个托盘,盘中不知放的是什么东西,上面还盖着一块红布。
其他人送的贺礼都已经让下人放起来,唯独公主这件,他受了嘱咐要亲自交给主子,而且公主还有话要传,所以他只能亲自跑一趟。
夏侯渊搁下笔起身朝他走过去,淡淡的开腔,“她人呢?”
“公主说,既然主子不想见到她,那您生辰的时候权当是满足您的愿望了。”
“……”
男人的脸色一下子更冷。
言玄站在他身边都能感受到气压明显的降低,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试探着唤道:“主子?”
夏侯渊扬手就打掉了他手里的东西。
言玄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意外之余根本来不及把东西拿稳,“砰”的一声就砸落在地。
他一惊。
里面的东西碎了怎么办?
所幸,这东西也不是易碎品,砸在地上他才看清楚那是一件衣服。
言玄小心翼翼的将视线从衣服上移到男人的脸上,不知道该不该捡,夏侯渊冷骇的俊脸棱角分明的紧绷着,蓦地朝他扫了一眼,“出去。”
“……是。”
主子为什么生气呢?
是因为公主送来礼物让他觉得烦了,又被纠缠了,还是因为……公主本人没有到呢?
他担忧的皱了皱眉,或许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好?
房门再一次被关上,夏侯渊在原地僵直的立了许久,才俯身将地上的衣裳捡起来。
嘴角止不住的扯出冷弧。
这衣裳还是前些日子她在府中淋雨后穿走的,现在洗过又拿回来当生辰礼物送给他?
呵。
昨日还在他耳边念叨着生辰生辰,现在却连半点虚情假意的珠宝摆设类的礼物也不舍得送来,拿他的东西送来还给他也算是礼物?
生辰这种东西,果然没什么值得期盼的。
夏侯渊随手把手中的袍子扔往床上,面容冷飒。
可是刚才叠的好好的袍子经过两次的垂落,尤其这一次还是远远被抛过去的,夹在里面的那张字条便显露无疑的呈现在男人眼前——包括白色的袍子上露出来的某红色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