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渊胸口微微一震。
许久,才像是自嘲般的淡淡的道:“是么?”他扯了扯唇,“可惜那时候你没有遇上我。”
如果他们的初见不是三年前而是十三年前,或许今天的一切都会不同。
可惜没有如果。
早在相遇时,注定好的结局便已经是错过。
男人默默然的一句话,低沉的嗓音含糊不清,更像是喃喃自语。
“什么?”上官语惜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男人敛眉,看着她冷淡的面无表情的道,“就算你不是公主,我也不会喜欢。身份之差只是让你看清现实或者心里好受点,你也可以当做是我安慰你的借口而已。”
借口。
他说是借口。
所以归根结底,只是他不喜欢她而已,并非什么狗p的身份卑微!
上官语惜闭了闭眼,紧攥着手心,绷着一张脸道:“你可以走了。”
“属下告退。”
……
上官语惜走进晋华宫,珍妃也在。
她恍惚的神色微微一敛,深深的吸口气,才恢复如常的笑容,问道:“皇嫂怎么在这里?”
“还不是你这丫头的事儿?”珍妃笑着朝她走过来,“你在御书房外站了半个时辰,你皇兄不放心,差人请我来劝导劝导你。语惜啊,关于赐婚的事情,其实皇上他……”
“如果皇嫂是来做说客的,那还是算了吧。”
没等珍妃说完,她已经出声打断。
珍妃皱了皱眉毛,“你就这么喜欢夏侯渊?哪怕放下你公主的自尊每天巴巴的跟在他身后跑,哪怕外人都说你倒贴他也不肯要你,就这样你也不在意?”
上官语惜弯了弯唇,“是,我不在意。”
唯一能让她在意的只有那个男人的态度,其他人算什么?
她想起刚才在外面夏侯渊说的那些话,自嘲的垂下眸,“皇嫂,自尊不是别人给的,成天眼巴巴要从别人身上寻求自尊的那些,还有一定要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才能证明他们的自尊的那些人,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自卑怯懦的可怜虫而已。”
珍妃愣了一下,错愕的看着她,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语言。
又听她说,“我只是在追求我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像有些人翻山越岭历经磨难才能摘到雪山之莲,为什么我就不能因为喜爱他,所以在过程中劳累一点辛苦一点?”
“……”
珍妃彻底的说不出话来了。
她只能回去,把这番话原原本本的转述给帝王。
上官祁寒闻言重重的冷笑,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
夏侯渊办完事刚从宫外回来,就看到帝王从御书房里走出来,淡漠的视线扫过外面的一行人,最后落在夏侯渊脸上,“不用朕说,你也应该知道自己要领什么罚?”
男人低低的垂下眼帘,“是。”
珍妃一惊,“皇上,他这是怎么了?需要领什么罚?”
她以为是自己刚才那番话引起的,可是看夏侯渊的样子,好像早就知道要受罚?
上官祁寒冷冷的抿唇,冷笑,“做了不该做的事,故意破坏朕的计划,当然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