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相这么大年纪就不必多礼了,朕刚才忙着处理一些事,没让你早些进来。”
他淡淡的吩咐小渣子,“小渣子,还不快搬个椅子来给李相坐着。”
“老臣不敢!”李远才险些又要下跪。
“朕说了,李相不必客气。”男人淡淡的摆手。
李晴见帝王客气又疏离,可明明知道他们的来意却就是不肯进入主题,不由的咬唇,没忍住直接道:“皇上,昨晚臣妾那不要命的弟弟开罪了您,都是臣妾和家父管教无方,若皇上生气的话,臣妾一定把他打一顿好好的教训教训,还望皇上……能网开一面将他放出来。”
上官惊澜淡淡的看着她们,“都是自家人,李妃的弟弟,难道朕就不能管教?”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让他好好在牢里待着,正好可以面壁思过。免得放太快,出来以后又去为非作歹。”
“皇上……”
李晴还想说点什么,李远才却拉住了她,他看得出来这件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晴儿,皇上说的对,这次就当是个教训。横竖也只有几个月而已,就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吧。”
李晴只得作罢。
临走之前,深深的看了帝王一眼,可是穿着龙袍的男人却已经早早的低下头继续批折子。
那种不加掩饰的冷淡,锥心。
她苦涩的弯了弯唇,却笑不出来。
世人都道她幸运,皇后死后帝王的眼中再无其他女人,就连当初能够和皇后争上一争的青鸾宫那位叶姑娘也不过仍是叶姑娘罢了,而她却成了所有人中特殊的那一个。
可其中心酸,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说深宫艰难,其实她平日里根本就连帝王的面也见不到,更别说是得帝王宠幸了。
偏偏父亲还以为她受宠的不得了,总是恼她的肚子不争气生不出孩子,可她都不好意思跟任何人说,她到现在还是个地道的姑娘家,皇上根本没碰过她!
可悲可叹。
她甚至不知道,当初帝王为什么会立她为妃?
……
上官惊澜原本今日不打算出宫,只是韩律说那个女人又去了韩尚书府,气得他一声冷笑。
“韩律,她是不是故意惹朕生气?”
“……”
韩律哪里知道,“皇上,唯情姑娘不是一直说韩尚书是她的心上人?如果她所言不虚的话,应该就不是故意惹您生气,只是她真的想去看韩尚书而已。”
话音未落,帝王阴恻恻的目光就朝他瞥来。
“你说什么,恩?”
“……”
他说,心上人?
韩律咽了口口水,“属下觉得,在您多次提到让她离韩尚书远一点之后她还如此,分明就是故意惹您生气想要引起您的注意。可能明面上说喜欢韩尚书,心里早就喜欢上您了。”
上官惊澜冷冷一笑,“滚下去。”
“是!”
韩律连忙离开。
上官惊澜去了趟凤央宫,走进那扇熟悉的时常想来却又不敢来的门,仿佛在进门的瞬间又看到她蹙着眉心活色生香的俏丽,“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