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淡淡勾唇,“我这个人啊,向来醉心蛊毒的研究,所以对世俗所谓的分寸知之甚少。”
“……”
他在威胁他。
上官惊澜气笑了,眯起眼睛冷冷的道:“人总要学着习惯周围的环境,毕竟世俗之人哪有不世俗的,既然已经身在世俗之地,哪怕心不甘情不愿也必须只能受着。”
楼言之挑眉,“那么看来,陛下是在赶我,让我回到山外清静之地去?”
“……”
上官惊澜眉心突突的跳动,犹豫着到底是不是该捏死他。
上官语惜叹息着想,还从没见过皇婶以外的人能把皇叔气成这个样儿的。
这位国师以前真没看出来啊,厉害厉害!
陆卿卿捏了捏眉心,抬眸时已经恢复淡然浅笑的表情,仰头望着那个口口声声念叨着与她十分亲近的男人,“既然国师是特地来看我的,那不知现在有没有空,跟我单独走走?”
“自然好。”
“国师。”叶纤衣听他答应,急忙叫住他,神色有些微的焦急,“我们不是还有事吗?”
刚才他们出来就是因为这位国师用药之前让她必须先出来走走,说是对后续的治疗会有好处,已经连续十日都是如此,只是没想到今日会遇到陆卿卿。
更没想到,他竟然就要走了?
那她的治疗怎么办?
陆卿卿看着叶纤衣气苦的表情,微微的勾唇,“楼国师,你刚才已经答应我了,现在要是跟我说你还有事让我先等着,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
楼国师?
男人眯起眼睛,被她这诡异的称呼叫的不太习惯,“自然是你重要。”
他说着便要跟陆卿卿走,只是在她开口那瞬间就险些绷不住要杀人的男人自然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众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时候挡在他们身前的。
“站住!”
陆卿卿看着面前的男人,扬眉冷淡的看着他,“怎么了皇上,是不是叶姑娘霸占任何人多长时间都没有问题,我只是跟您借国师用一会儿都不行啊?”
用一会儿?
她要“用”楼言之干什么?
其实陆卿卿说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歧义,但是上官惊澜听着这个诡异的字眼,凤眼却狠狠的眯起来,满腔的窒闷和嫉妒不加掩饰的散发出来。
没错,是嫉妒。
这个男人跟她从小就认识,他以为她会否认,谁知道没有。
现在看来,她先前说有办法可以解叶纤衣的蛊毒,说不定就是用这个男人——那么这个男人身为堂堂南诏国师,怎么会因为她一句简单的话就从南诏赶来给叶纤衣解毒呢?
答案不言而喻。
自然是她在这男人心中的地位重要!
而且楼言之刚才亲口承认,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来看她!
他们之间那种亲密的仿佛任何人都插不进去,之前是和凤权倾,如今却是跟个男人!
她到底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不对,他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凤权倾不肯帮他恢复记忆。
不用说,这肯定也是陆卿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