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心一蹙,“你有办法,为什么不早说?”
“……”
她说这么多,他只在意这一条么?
呵。
陆卿卿眨了眨眼,“你自己也说了,对你来说她是救命恩人,可对我来说她却是害我失去最重要的人将近两年的仇人——我巴不得她死呢,为什么要救她?”
末了,又淡淡的补充道:“你就当是我恶毒好了。”
上官惊澜的眉心蹙得更紧,深刻的川字印着明显的褶皱。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我只是希望快点治好她。陆卿卿,只要治好她我就会立刻把她送走,以后都不会让她出现在你的面前——我要的人只有你和念念。”
她勾了勾唇,“看来,我们的谈判又破裂了。”
“陆卿卿!”男人骤然怒声。
他不过是做点最基本的事,她怎么能口口声声告诉他谈判破裂?
破裂的意思,不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破裂么?
每次看似给他选择,其实从未给过他选择,她明知道他不可能放着叶纤衣彻底不管,可她却以此为条件威胁要走,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她想走而已!
陆卿卿微微蹙眉,不耐烦的道:“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的名字?”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你的道理未必就是我的道理,我只坚持自己所坚持的,就像你无法放弃叶纤衣一样。”
她微微的笑道:“好了,既然谈判破裂,我现在很累麻烦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
他恶狠狠的盯着她。
陆卿卿淡淡的收回视线,旁若无人的脱掉身上的衣服,转身准备上床睡觉。
只是她在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还是被他猛地抓住,按在床上一通强吻,像是在发泄某种求而不得的不甘与怨念,狠狠的掠夺着她的呼吸。
陆卿卿起初还想着反抗,后来基本是予取予求的看着她,上官惊澜放开她的时候,哪怕她的呼吸不畅眼神迷茫,可她眼底深处却又是清晰的侵入骨髓的凉意,仿佛怎么也无法温暖。
上官惊澜喉结滚了滚。
“卿卿。”
低沉沙哑的声线透着不舍与无奈,较之刚才的怒气可以说是很深层的示弱与让步。
陆卿卿心里颤了颤,“恩?”
“你真的爱我吗?”男人的头颅深埋在她肩颈,她看不到他的脸和他的表情,只有紧绷的声线在她颈间低语,“明明一开始你好像很爱我,为什么到头来每次说走就走的都是你?”
他沉重的呼吸滚烫的喷洒在她的皮肤上,仿佛要将她灼烧,“你就不能为我留下来吗?”
这近乎卑微的姿态,是男人最彻底的示弱。
有那么一瞬间,陆卿卿甚至要答应他。
她闭了闭眼,“你说治好她就会送她走,可是什么时候能治好呢?”
有些东西太清晰的存在,哪怕不去想,也无法避免。
女人轻轻袅袅的声音没有讽刺也没有冷淡,只有绵长无尽的疏寥,“就算我真的有办法解她的蛊毒,可要是治好她身体上的病,她的心理病一直好不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