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澜敛了敛眸色,从屏夏怀里抱过念念,“皇后呢?”
“回皇上,娘娘在午膳之后就已经出去了。”
“出去干什么?”
每天都跑出去,她的性子是有多野,还是她就这么不想待在宫里?
男人冷峻的眉不自觉的皱起来。
屏夏诺诺的低头,“这个……大概是有事吧。”
上官惊澜一眼看出她心虚有鬼,凤眸微微一眯,“她要换了凤央宫的侍卫朕都可以由着她,但是屏夏,如果你不想也被换掉,最好实话实说。”
“……”
屏夏微惊,她知道娘娘那番话是毫不在乎被皇上知道的,只是她不想这两人的关系再恶化,所以才想擅自瞒着,可是现在看来却连是瞒不住了……
她恭敬道:“娘娘说出去随便溜达溜达,好过总是巧不巧的遇到碍眼的东西,糟心透了。”
“……”
碍眼的东西?
上官惊澜脸色刷的阴沉下来,抱着念念蓦然转身,颀长的身影携带着一股子冷意,念念趴在他的肩上,小胖手指揪了揪他的头发,“父航……父航。”
男人喉结滚了滚,克制着怒意低头去看他,神色俨然已经恢复几分,“怎么了?”
“母后在哪里?”
“……”
他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在哪里?
上官惊澜的脚步蓦然止住,回头对着屏夏又道:“等她回来,告诉她朕在南山寺等她。”
屏夏点点头,“是,奴婢明白。”
“父航,母后呢?”
念念的声音染上几分委屈,因为男人刚才无视他。
他们的父子关系从一开始的生疏隔阂,到这几日的相处之后逐渐的转好,其实血缘亲情真的是件很奇妙的事情,才不过短短几日念念就已经可以接受和他单独在一起。
上官惊澜眸色深了深,深邃的眸底浸染着淡淡的柔情,“我们现在去看外婆,母后待会儿来找我们。今日就不带你去玩泥巴了,改日再去。”
所谓的泥巴其实是陆卿卿昨日带孩子去的地方,只不过昨日没玩儿就走了,所以上官惊澜今天早晨离开凤央宫的时候,见念念已经醒了便答应带他再去一次。
只可惜小家伙跟陆卿卿复述的时候口齿不清,说话漏风……
念念听到“泥巴”两个字,腮帮不太高兴的鼓起来,“伪君子……胡说八道。”
“……”
???
上官惊澜以为自己听错了,眯起眼睛,“伪君子?谁是伪君子?”
“父航那个伪……君子,真小人……”
“……”
男人蓦地气笑了,“你母后跟你说的?”
其实完全不需要回答,哪个不要命的敢在念念面前说这样的话,除了那个该死的女人!
明明就是她死乞白赖的要他回来,如今她要的都得到了,还是不满意。
就这样她还敢在儿子面前说他坏话,简直混账!
……
陆卿卿回到凤央宫,听到屏夏说男人去了南山寺,第一反应就是充斥着怒意的惊惧!
南山寺,那是娘住的地方,那混蛋又想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