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祁寒还想动,女人却蓦地背过身去,将手中的折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其实这份折子的内容很简单,意思也并不难理解,可她就跟上官祁寒刚才那般无二,看了好多遍才将上面的字看懂,然后一遍又一遍的仔仔细细的重复看。
大致意思如下:
原本百战百胜的帝王在最后一次大战役中遭到伏击,生死不明,寻无踪迹。原本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可是军中出现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变,驸马夏侯渊竟是南诏国皇子,长久以来潜伏在东临就是为了取得帝王信任,窃取东临的情报,这一次联合南诏军队覆灭东临。
谁都没有想到,这位得到两届帝王信任的禁军统领,这位得到东临最受宠的长公主青睐的驸马,竟然藏的这么深,堂堂一个大国皇子竟然甘愿在别国蛰伏多年。
城府与忍耐之深,可见一斑!
不过两国的战役并未继续,东临失去主帅,南诏也并未步步紧逼,反而班师回朝。
而此时的南诏则是遭遇一场巨大的政变,夏侯渊直接带兵回到南诏,原本是凯旋之军的军队并未遭到任何阻拦,却不想他回到南诏便推翻了南诏王的政权,登基称帝。
原本的南诏国君和太子殇御皆被软禁。
“陆卿卿。”
上官祁寒看着女人脸色煞白的模样,慌忙上前将她扶住,“你别这样,皇叔只是没找到人,但是南诏大军已经撤离,韩律很快就会找到他的。”
陆卿卿怔怔抬眸,“是吗?”说完她却又兀自点了点头,刹那间失去血色的脸蛋透着茫然的苍白,“是的,我知道他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恩,他只是暂时失踪而已。
上官惊澜,他一定会回来的。
陆卿卿深深的吸了口气,平复着呼吸,勉强冲他挤出一抹笑容,“我没事,没事了。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你及时告诉我,我先回龙吟宫去。”
上官祁寒被她甩开了手。
看着女人踉踉跄跄的背影,他始终跟在他的身后,却不敢上前再去扶她。
那一瞬,心脏袭来密密麻麻的疼痛。
时常忍不住想,如果他当初没有放开她的手,今日是不是就会是另外一番场景……
……
陆卿卿回到龙吟宫时,脸色已恢复了平日里素有的镇定,只是屏夏叫了她好几次都没得到回答,直到走到她面前碰了她一下,“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陆卿卿抬眸看着她,“没有,你出去吧。”
她的脸色除了有些苍白,其他的太过正常,所以连屏夏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异样。
直到屏夏离开,她才哆嗦着将这几个月以来的来往信件全部翻了出来。
每一封她都保存的很好,每一封都是寥寥数语,却无比珍贵的镌刻着男人的文字。
他的字很漂亮,俊朗刚毅,一如他的人那般。
抬头时便对上那张由他们两个共同画出的画来,那是与前一张想同的场景,所不同的就是她的身影是由他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