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御本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如果是要欢迎这位南诏太子,那么众人此刻都应该在正和殿这样的正规场合,如果是有事宣见摄政王,那就属东临的朝政之事,不该有外人在场!
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
陆卿卿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怔忪间,上官惊澜忽然牵住她的手,她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男人面不改色的牵着她往前。
陆卿卿抿了抿唇,没有挣脱。
直至停在帝王面前,两人简单的行了个礼。
上官祁寒的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眉心几不可察的一蹙,眼底闪过阴鸷的冷芒。
“皇叔,朕等你许久了!”
“本王今日不在府中,故而来迟了。”男人不卑不亢的道,“皇上特意宣召本王有何事?”
“朕听说了一件事,觉得十分诧异。所以想趁着诸位大人今日都在此,找皇叔来问问。”
“哦?”男人眉梢微扬,“皇上有什么事,可以直说。”
“父皇还在的时候,皇叔曾为救父皇受过一次伤。也正是那一次,父皇想让皇叔学武,可皇叔却说自己对此无甚兴趣,推脱了父皇的好意。这件事,在场的不少爱卿都知道。”
陆卿卿听完他的话,闭了闭眼,学武?
武功。
果然是为这件事。
可是黛络已经回到南诏,殇御专门跟皇帝告状的么?
她神色复杂,却见上官祁寒唤她的父亲陆镇远出来,“陆相,你来说,是不是有这回事?”
陆镇远低头恭敬的道:“回皇上,确有此事。”
上官惊澜淡淡勾唇,“本王并没有否认,皇上又何必急于找陆相出来证明?”
上官祁寒冷笑,“朕就是怕皇叔记性不好给忘了,或是旁人觉得朕冤枉了皇叔,所以先把事情说清楚的好。”他怒道,“毕竟事实的真相,很可能给皇叔安上一个欺君罔上的罪名。”
男人巍然不动的站着,笑意不减,“看来,皇上似乎是抓着本王什么把柄了。”
话音刚落,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的殇御忽然道:“王爷,或许这只是个误会。”
“太子特地等在这里,或许不是误会这么简单。”
“确实,朕也觉得不会是误会。”上官祁寒冷冷的接过话,“自从父皇还在的时候起,皇叔就一直说自己不会武。”他冷笑道,“可是听南诏太子说,前段时间皇叔去江南的时候,似乎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武功。”
“皇上怎可相信南诏人的挑拨离间之计?”
“摄政王!”
殇御蓦地蹙眉,“南诏与东临已经和解,本宫怎么可能没事冤枉你?”
他本无意插手东临内斗,只不过皇帝昨日正好问起黛络为什么没有来,他才解释了当初在江南别院的事。没想到说了两句以后,皇帝就让他今日在这里一叙,他也没多想,就在刚刚才知道,皇帝让他来是为了当众拆穿摄政王!
想起他当初还答应过陆卿卿,以后有事可以找他帮忙,现在就这么害她男人似乎也不好,可是话已经说出口,显然也不可能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