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段,我或许还觉得应该没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一帮神甫、牧师之类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经历过昨夜那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之后,我已经对这个潜藏爪牙很多年的家伙,充满了畏惧。
Kim对我的回答有一些惊讶,说既然怕了,那就不要去了吧。
我摇头,说虽然怕,还得去。
他问为什么?
我说因为老鬼是我的兄弟,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他死。
听到我的回答,Kim点了点头,然后问眼镜男,说你要不要一起去?
眼镜男跟Kim平日里有一些不对付,然而此刻听到了他的相邀,却咧开了嘴来,哈哈一笑,说道:“巴黎圣母院的地宫啊,这个还用问?必须的!”
Kim并没有惊讶眼镜男的决定,而是指着门外说道:“宁檬姐的话,就算了吧——她这里人多眼杂,很容易泄露我们的行踪;再有一个,我们都是身无牵挂之人,而她则是拖家带口的,一旦牵连起来,太麻烦,代价也大,不划算。”
我发现这少年郎一旦进入了状态,整个人的思路就显得格外清晰,而且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我思索了一下,问道:“可以,不过我们怎么离开?”
Kim看向了眼镜男,说我记得你有几副人皮面具对吧,拿出来吧?
眼镜男一脸郁闷,说怎么我的家底你都一清二楚?
说着话,他居然真的就摸出了三张单薄的皮膜来,Kim接过来瞧了一眼,说还算凑合吧,一刻钟,你给我们都处理好模样,然后我们翻窗子出发,前往巴黎圣母院。
眼镜男有一双巧手,虽然不满意Kim这半大孩子发号施令,不过一旦应承下来,却还是很认真的。
他先给我弄,那人皮面具并非是直接披上就那么简单,还需要调色、装扮、垫骨……好在他弄的这速度与他的木雕一般,有着很快的节奏,一直都不停歇,过了几分钟之后,他最后抹完我脖子上的油彩,然后拍了我的肩膀一下,说道:“行了,下一个。”
他开始给Kim弄了起来,而我则走到了窗边,对着那玻璃瞧了一眼自己的模样,瞧见我居然变成了一个眉高目深的白种男人来。
眼镜男一边忙碌,一边说道:“你头发改变不了,现在既染不了色、也卷不了毛,又没现成的发套,如果你想更像一点儿的话,最好还是给自己刮一个脑袋。”
我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望着窗户玻璃里那个陌生的自己,毫不犹豫地拔出了十字军血刀,用那锋芒给自己剃起了头发来。
玩刀的人,对于力量的掌握需要有度,没一会儿,我的脑袋上面就只剩下光溜溜的青茬子。
这光头配合着那凶悍的长相,还有发达的肌肉,根本就是郭达斯坦森。
这时Kim也弄得差不多了,就像一个普通的送报小子,而眼镜男则取下了眼睛,变成了一个嘻哈的南美人。
三人乔装完毕,行李直接扔这儿,我给宁檬留了一个告别的纸条之后,推开了窗户,三两下,就从三楼爬了下来,然后绕靠监视器和附近的人,离开了这里。
我们走过了两个街区,便来到了繁华的唐人街,找了一家服装超市,将身上的这一套行装给换了,乘坐地铁前往巴黎圣母院。
一番周折,我们赶到巴黎圣母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来不及参观那个闻名于世的伟大教堂,Kim带着我们来到了教堂建筑附近的一个民居前,用食指和中指别出了一个古怪的造型,然后在房门前瞧了五下。
三长两短,就好像是啄木鸟儿的声音。
里面传来了询问的声音,应该是在对暗号,而kim则娴熟地回应着,里面停顿了十几秒钟,吱呀一声,露出了一个酒糟鼻老头来,醉眼惺忪地看着我们,开口问了一句话。
这句是法语,不过我却听懂了,应该是在问我们是谁。
他话音未落,kim便走上前去,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脖子,将其推进了屋子里,我紧跟着走了进去,而眼镜男则负责把门给关上。
那人想要大声喊叫,却给kim死死掐着脖子,根本就喊不出一声响儿。
kim在那人的额头和胸口点了三下,就好像是别人祷告一般,那个酒糟鼻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起来,而这时kim则开始对他进行了盘问。
kim问一句,那人答一句,如此一问一答,差不多四五个问题话之后,kim伸出手来,一记手刀将那人砍晕。
完毕之后,他转过头来,对我说道:“人确定了,就在这里,不过……”
我心中一慌,说不过什么?
kim说道:“今天晚上,红衣大主教奥尔巴赫会前来观看火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