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父亲说风言风语自然是有一些的,也有人当着我的面冷嘲热讽过,不过我现如今的实力并不差,任何人也惹不了我,这件事情过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瞧见父亲脸上那沉静和傲气,我心中忍不住长长一叹。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就是一位顶尖高手的风范,哪里还有当初在街口摆摊修自行车的那个下岗工人模样?
时势造英雄吧。
我大爷爷王红旗曾经被人誉为天下第一高手,这个名号即便是有所打折,但继承了他大部分修为的父亲,此刻也的确是有着无须向任何人弯腰的资格。
我笑了笑,说那老弟呢,二小他现在如何?
父亲说道:“镇压在龙脉之外的宝塔法阵之中,我得好好磨一下他的性子,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还算是不错,有在认真忏悔。”
我又问起长白山天池寨的事情,父亲点头,说我大伯的确是安排了他过几年出任天池寨的寨主之位。
这个安排,是获得了宋老的认可。
只不过对于这件事情,父亲的心里面还是没什么准备的。
长白山天池寨的寨主之位,之所以有那么多人想去抢,是因为它代表了极大的权力和利益分配,能够掌握许多的人事权,以及财产,然而这些对于父亲来说,着实是有一些不太能接受。
他一个下岗工人,在被王红旗接过这儿来之前,整天就摆一个自行车的修理摊,骤然遇到这事儿,如何能够弄得过来?
听到他的担忧,我不由得笑了。
我说你把那个当成是负担,当成是一种享乐和满足,那可不对。
事实上,这位置其实是一个责任。
长白山天池寨不但是抵御白头山太阳教的桥头堡,而且还是王宋两家曾经的龙脉守护家族,最后的尊严之地。
无数的前辈曾经在那里挥洒热血,披荆斩棘、筚路蓝缕,方才有了现如今的家业。
我爷爷虽然被赶出了天池寨,但对那儿也是充满了情感的。
如果那么大的家业落到了无知者和野心家的手里,指不定会糟蹋成什么样。
与其如此,不如有我们来掌握。
王红旗传我父亲大半功力,又将龙脉能够散发出来的气息全数转嫁于我身上,未必没有深意。
既然如此,我们还退退缩缩,讲好听了是迂腐,讲不好听了,是没有担当。
作为男人,如何可以没有担当呢?
父亲听我说起,沉思了良久,这才点头,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两人的谈话到了尾声,父亲忍不住又叮嘱了我好几句。
他甚至告诉我,说别去找荆门黄家的麻烦了,毕竟黄天望那么强势,而黄门郎据说也是百年一遇的顶尖天才,所有人都低估了他的实力……
我忍不住笑。
父亲终日守着龙脉,消息到底还不是很灵通。
他竟然不知道黄门郎已经死于我手。
不过……
既然不知道,那我也就不说了,日后自然会有人告诉他这些事情的,而我也用不着在自家老子面前夸赞自己。
首先提出分离的,是父亲。
他告诉我有人来了,他不能久留,免得会有人引发不必要的联想。
我瞧见他那紧张模样,知道因为我的事情,他的处境其实并没有他说的那般轻松简单。
他还是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不过对于这个,我也是无能为力,而且父亲现如今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修自行车的小贩,他自有主张,用不着我操太多的心。
我们分别了,而我的心中没有半分悲伤,只是平静。
现如今的情形,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离开了京都之后,我乘坐飞机南下,抵达武口。
我在武口没有多做停留,而是转车前往荆门,一直来到了长湖边的荆门黄家大院之外。
我过来这儿,是办一件事情的。
办什么事情呢?
有一句话讲得好,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是敌人,而且注定要刚到底的,我就得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国际市场上面,我的人头上面标注了十亿美金的花红。
这是一笔巨款。
我知道荆门黄家不差钱,但如果一直挂在那儿,多少也是有一些浪费的。
这样也容易给我招来莫名其妙的麻烦。
既然如此,我不如先发制人。
而这一次,我的目标,则是荆门黄家的这一任家主。
黄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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