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师父…”
吕洞宾的皮肤微微有些发皱,不复刚刚那般光滑,身上也出了不少汗。
这等逆天伐命之术,即使是被称为吕仙人的吕洞宾也无法施展几次。
外界上空云层瞬间合拢,黑云逐渐凝聚,内中雷声隆隆。
吕洞宾却还是微笑,真元收回,又恢复了刚刚那般披着道袍的邋遢老头形象。
因为刚刚那道术法的原因,上官博玉的床上满是黑油和黑色血迹,身体缩小了一大圈,伤口也好了不少,甚至能勉强走两步了。
拖着有些发胖的身体滚到了地上,跪了下来,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
三十多的人了,却哭的像个即将失去父母的孩子一样。
“傻孩子。”
有些发皱的手摸了摸上官博玉那重新变得黑亮的头发,心中多了些满足感,嘴上还是微笑。
“师父终究是要走的。”
“早走些,晚走些,也不过如此罢了。”
“只是你们师兄弟几人,为师还有些放心不下。”
“这天下,终究不是那么简单的。”
道念扫过,脸上的笑容好像更多了一分。
“你这情劫虽然没过,但却也是因祸得福,五毒的炼尸法虽然有违天命,不可功成,但终究提了你几十年功力,让你直接由步入了之境。”
“只是这份功力终究不是你自己苦心修炼得来,还当好好体悟,自己感受这一境界。”
扫了扫外面的黑云,老者把身上的道袍紧了紧,宽大的道袍披在瘦猴子一般的老者身上,更显几分瘦弱,但老者身上那无物无我的太虚意境,无论是谁都不敢小视。
“已经是第七次天劫了,看来接下来的十年,为师真的不能出手了。”
吕洞宾同一个平常老者一般,慢慢弯下腰,用有些皱纹的手,为自己的徒儿拭去胖脸上的泪水,带着慈爱的微笑。
“回头告诉你二师兄,以后还得多多依仗仰天池的那几个老家伙才行,可别把关系搞僵喽。”
拍拍肩,看来是有些乏了。
“行了,睡吧。”
“为师还得应付一下这天劫呢。”
不顾自己异变的身躯,上官博玉带着满面的泪,长揖在地
一跪不起。
没有回头,老者踱出了屋子,看着天上的黑云,也有些头疼。
“这天劫也是越来越厉害了。”
“我这把老骨头哟…”
单手凭空一握,一把真元长剑自手中出现,虚虚实实间带动了一道道法则,一步跨动便是数十里外。
抬头仰望着雷云,可能想起自己的徒儿,也可能是回忆起了自己的经历,想起了在林间竹屋苦等了自己百年的那个人儿,心中不由感叹。
“问世间痴情何物?
可教人苦等百年,
可教人万毒蚀心,
可教人生死不悔,初心不负?”
道袍随风荡起,
终是拔剑。
夜谨言坐在弟子院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睡不着。
于是起身往茅房走去。
突然,远方论剑峰上,一道光束冲天而起,光芒有些耀眼。
剑气击碎了天空、击碎了黑云、击碎了直冲而下的雷光。
斩碎天际
一剑,惊天
黑云渐渐飘散而去…
小道童肃然起敬,“卧槽,神tm这是哪位道友在渡劫啊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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