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这种懦弱,这种令人羞愧的不负责任,自大,狂妄,弱智,简直是他们无法容忍的。
“秦家已经从族谱上削去了秦芷,秦秋,秦城,秦风,等七名秦家嫡系子孙的名字,其他家族大抵如此,不过损失就是损失,无法弥补,青狄,我打算派人去把你的女儿接回来,她是英雄,我们绝不会再忍心看着她独守盾风堡,她会得到她所能得到的最大荣耀,相信我!以我欧阳长歌的名义!”
此时那短髯男子郑重道。
“你要放弃盾风堡?放弃我女儿死守了数个月之久的盾风堡?这对她不公平!哪怕盾风堡现在只剩下一座石台,但那也是盾风堡。”洛青荻猛然抬头,不能置信地道,双目中的怒火更是难以掩饰。
“老兄,淡定,你我相交多年,情同兄弟手足,你的女儿,难道我就不会怜惜?我同样对她敬佩无比,但是,我是欧阳长歌,是目前统领五大帝族九大高门的唯一帝王,我所要关注的,是全局,你真的以为,魔域此次暴乱只是因为一群高门败类逼反了石歆?错,这里面有大阴谋,所以我不能轻举妄动,我手中的所掌握的三百个精锐军团不能妄动,魔域丢了,也就丢了,不怕告诉你,四大禁地之中的两个,就是我亲自下令摧毁的,相信我,大乱再即,这个时候,保持绝对的震慑力,蓄而不发,比耀武扬威要更重要,绝对不能让潜藏在暗中的敌人看清楚我们的虚实!如果我们一旦应对出错,必将在劫难逃!”
“什么?”
洛青荻惊呼一声,但旋即神色就是一变,良久,才不能置信地道:“你是说,你在担心三千六百万年前的旧事重演——”
欧阳长歌重重点头,“就这样吧,我想这个时候,我派去的人手,已经差不多抵达盾风堡了,云容不会有事的。”
“然后呢?那个人——”洛青荻忽然若有所指地道,显然,他也清楚,光靠洛云容一个人是无法守住盾风堡这么久的。
“你说的是你那个便宜妹夫?”欧阳长歌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然后摇摇头,“我能够做的极限,就是不闻不问,这就是最大的恩赐,否则若我欧阳家介入,他怎么会如此轻松?所以,就这样吧。”
——
魔域,盾风堡的废墟之上,伤痕累累,胡子拉碴,如乞丐一样段横,默默地看着远处的那五个人影,几乎是在举手投足之间,就将近三万头强大的魔妖给击杀殆尽。
这不是帝王级的修仙者,那是散仙,而且是没有经过册封的野仙人。
尽管段横早就听说过他们的名头,也知道,他们的实力与正牌的,经过册封的散仙,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但是,在此时此刻,他还是深深地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
而且,段横同样知道,他们是为何而来?
昆仑那老家伙说的没错啊,洛云容是一个有福气的人,从始至终,她也就打了一战,然后剩下的脏活累活就都成了段横的任务,然后她就可以功成名就,名动天下。
不过没关系啊,段横觉得,当初因为自己,洛云容失去了帝族长公主的资格,那么现在,算是自己重新弥补了她。
“多保重吧!”
回首望向那高台,他能感觉到,洛云容苏醒就在这两日,那五个混蛋绝对是掐着时间来的,可恨自己之前还那么卖力。
没打算和洛云容告别,也没有什么可以收拾,更无什么可以值得缅怀的,段横就这么摇摇晃晃地走了,自始至终,那五个野仙人都是一言不发,默许了他的离开。
段横甚至能够想到,这种默认是得到了某个大人物的首肯,或者也可被他们称之为是‘仁慈’的东西。
呵呵,谁在乎呢?
段横踉跄着,身上血迹未干,乱发蓬蓬,衣衫褴褛,迎着暮色霞光,忽然想起了李太白那首诗。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手持碧玉杖,朝别黄鹤楼。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
沙哑的嘶吼声诡异之极,像极了一匹野狼在暗夜里的嚎叫,高台之上,原本一直被剑气环绕的洛云容还保持着如初的样子,只是紧闭的双眸中,突然有大滴大滴的泪珠涌出,滚落尘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