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是因为担心可能有一日自己的皇位会因为臣妾而坐不稳,所以才处处针对。”
“皇兄有如此想法,我还真是不敢相信,蒹葭那时候也就是个无名小卒,这京城第一美女不是她,京城第一才女不是她,皇兄为何会担心呢?既然皇兄都准备将这皇位交到臣弟手上了,不如就大方点传授点这失败的经验给臣弟以警示?”
“自然是连家,连蒹葭的才华到底是因你而动,还是因连家而动的,你必须要分辨清楚,连家自开国以来因为是忠臣所以这地位是水涨船高,开国的那些对先祖鼎力相助的宗族中,有的灭了,有的识相的离开了,但连家呢?”
连蒹葭看着汝鄢祁勋他应该不是在离间自己和汝鄢祁木,毕竟如果是离间这样明明白白的去说,也太傻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那些人都被找到了替代品,但却没有人能替代了连家,陛下扶植了林家这么多年……最后的结果呢?”
“百无一用是书生啊……的确连家的将帅之才无人可以替代,若是平日空置,等到了战事一起,连家未必就愿意和过去一样抛头颅洒热血,所以才成为了历代皇帝的心头永远放不下的隐患。”
汝鄢祁木搂住了连蒹葭的肩膀:“蒹葭,你似乎没有跟皇兄说关于连家的事情吧。”
连蒹葭点了点头:“的确,因为连家与陛下失败的原因只表现在最后的连家请辞,其余的事情既然与陛下无关,那也没必要说得很细。”
“皇兄若是试着去了解过蒹葭就会知道,连蒹葭只是姓连而已,而且陛下当时跟母后联手的时候,没有观察到这一点吗?”
“母后是一直在为连家做事的,朕自然清楚。”
“既然都是为了连家,为什么蒹葭还会和母后为敌呢?而且这连家老人为什么就认这连伊人而不认连蒹葭呢?她们同父同母有什么明显的差距吗?皇兄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些曾经和你为盟友的连家人是为了维护什么道德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汝鄢祁勋看着连蒹葭微微一笑,举起了酒杯,连蒹葭也端起了酒杯跟他碰了一下,等了半晌才听到这汝鄢祁勋如梦初醒一般的说了一句:“那我最后的担心也不再存在了,只要你自己主动放弃连家,想必八弟是不会跟我一样昏庸到因为这连家去拖拽你,而伤害你了。”
“皇兄时日无多,不准备最后挽回一下自己的声望吗?这朝政臣弟现在已经恢复了祖制,皇兄身体不好,这奏折之类的事情就交给臣弟了,皇兄只需要象征性的去上上朝,在最后的日子做出迷途知返的样子……”
汝鄢祁勋思考了一会儿:“明日我会随你早朝,当着众臣的面亲口诵读遗诏,该处理的事情,朕会处理完的,既然已经是输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那就当时为了让连蒹葭记住朕,为你们这些敌人做些好事吧。”
第二日如汝鄢祁勋所说,他上朝了,宣读了自己的遗诏,当他扫过群臣的表情的时候,更确定自己做了正确的事情,在他宣读这份本该引起哗然的诏书的时候,群臣看着他,却仿佛再说,你本来就该如此的样子。
汝鄢祁勋本以为这过去苦苦支撑自己的人们会有些微词,但是那些人,也跟着这汝鄢祁木的人一起齐声道:“陛下圣明,臣等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