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可没有在那信中和汝鄢祁木提到:“若没记错是苏祈言苏公子?”
“对。不知小姐名讳……”
连蒹葭摇了摇头,一会儿他便会猜出来了,但是如果自己先开口说,这意思可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汝鄢祁木的马车停在了桥口,汝鄢祁木难得没有带着摇光,是自己一个人才来,这池醒也算是是人才了,汝鄢祁木也是多有考虑的。
“蒹葭,你先到了啊。”
“是王爷姗姗来迟,贵客已经到了很久了。”
汝鄢祁木看了一眼穿着白衣的苏祈言,又看向了池醒:“其实本王今日来是有事要与池三公子相商。”
“您是王爷?”池醒愣了一会儿,刚准备行礼,就被汝鄢祁木扶住了。
“对,我是八王爷汝鄢祁木。本王听说这丹仁堂已经开业,施药三日,今日方才得闲,如今这丹仁堂管事之人是中书舍人所推荐的池显,也就是池三公子你的二哥,本王可有说错?”
苏祈言看向了默不作声只是拉着汝鄢祁木袖子的连蒹葭,原来她就是那个传闻中杀了宫妃报复的前皇后,一身气质出尘,根本不是传闻中那样。
池醒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人:“王爷有事明说吧。”
“你的二哥对于施药这件事情十分不伤心,实话说本王虽然不怀疑这中书舍人的眼光,但谁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本王便让人观察了三日,你日日守在摊前,亲自磨药配药。蒹葭也与我说过了,她亲眼所见的你的行为,认为你比你的两个哥哥都适合这掌事一职。”
“你莫要责怪为何曲大人选择了你的哥哥,毕竟他再决定后并未自己来看过自己的决定,而我不过是正巧这几日置办一些东西每日路过罢了。”连蒹葭对着他说道,但这话其实是说给那屏风背后的船舶上的二人说的。
“曲大人今日来还有很多事情解决,可能是有所疏漏,但是本王还是想问问池三公子的意思,在决定是否要调换。”
池醒纠结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我也不会经营,只是二哥确实是对这施药之事多有不上心。”
“那本王就把这丹仁堂买下来赠与你,但你要保证像池老御医一样造福于民。至于曲大人那里,相比他也会根据你日后的表现发现今日的缺失的吧。”
苏祈言看着汝鄢祁木又看了一眼连蒹葭,这二人这一举除了‘心怀天下’四个字他暂时想不到别的词汇,或许这二人可以成为他苏祈言想交的朋友。
“方才就忽视了这位苏祈言苏公子,不知道苏公子是何身份?”
池醒看向了苏祈言:“他是我的师父。”
“在下苏祈言,祈祷的祈,语言的言,行医多年。”
“师父非常的厉害,所有人都叫他医仙。”
汝鄢祁木挑了下眉,站起来,伸出手:“幸会。”
“八王爷对施药这种小事都如此关注的理由是何呢?”
“本王也不想说空洞的废话,这夏末初秋多是山灾水难,一旦有难,逃难的难民进入京城,必然会导致混乱甚至会带来疫病,但这么多年,多亏池繆老御医的施药,这城中贫民的体质多有好转,很大程度上是避免了疫病的爆发。所以我需要更多的丹仁堂去保证,但丹仁堂若不首当其冲,此事难有开头。”
苏祈言看着汝鄢祁木微微一笑伸出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