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的某日,繁华的都市的夜也终于落幕,离黎明还差一个小时,这东方的天却红了,而那里是臭名昭著的码头,不论是彻查还是整治,但鱼龙混杂之地,除非你能解决掉这里所有的人,否则就永远没办法清除这里的污垢,人多必乱是形容这里最好的词汇。
码头此时火光喧天,混乱不堪:“有人放火!”
“估计是那白老头的人!快快快~!你们去灭火,剩下的人都去给我找这白老头派来的人!”
“不必找了,我在这里!若不是这么一把火,你们还真不会集合起来呢!这样,解决起来也就顺利了很多。”集装箱上,一个背着双肩背包的女子,手向后一摸,竟然是这万金难求的东西,手雷,但是从那淡蓝色的外壳就可以看出来,这是自制的。
女子丢下手雷,敏捷的身手就如同一只猴子,拉着一边的铁索便从开着的天窗翻了出去,这样的事情经常在码头上演。
而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白老头,而能孤身一人做到这种地步的女子,在白老头身边的莫过于他的养女,白老头其实并不是老头,白老头名为白昭庭,四十出头,有儿有女,有些人记不住他的亲生儿女,反而是能记住他的养女。
而他的养女之所以被众人所知是因为,无论是白的生意还是这黑的生意,白昭庭的身边站着的永远是她,而自从有了她,这白昭庭从未说错话,从未做错事,比起过往简直如一步登天,没有人会认为这其中没有他的养女功劳,众人都有心挖角,但调查过之后却又都放弃了。
“秦晓妮!”
“在那里!抓住她!”
“这表子是扒手出身!别跟她客气看见了就直接杀了她!为我们的兄弟报仇!”
这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百手呢?
连蒹葭猛地一晃,却并未睁开眼睛,这身体现在尚且不为她所控,而她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个梦的后续。
七岁的女童被悬挂在高十几米的旗杆之上,只要那底下的人,切断绳子,必然是头破血流,但他们却忘记了自己到底挂了这女童几日了,女童不再挣扎,那些人才发现,这女童已经死掉了,他们恐惧着这将带来的后果。他们斩断了绳子,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却未见,那女童在即将落地时停滞了许久方才落地,但依旧是伤了,但这伤却不是摔伤。
“这是哪里……”
当女童再睁开眼睛,这眼中却没有了孩童的单纯和天真,反倒是还未消散的杀意和无悔,女童看着自己被捆绑的手脚,双手一缩,手腕如翻花一般一转,这绳子就像是小女孩玩的花绳一般解开了,女孩解放了双脚站起来,本以为自己方才坐着的是一块石头,却是一本书,装在一个只剩下一条带子,和碎片的双肩包中,女孩抱着书。
“发生了什么?”
“蒹葭没死!爹!蒹葭没事。”
女童揉了揉眼睛希望更清晰的看见这个世界,但却一片雪白,在雪白被染黑之前,女孩紧紧的抱住了那书,就像是救命的稻草……
而之后的事情便再也看不到了,因为连蒹葭眼前的雪白已经变成了她有点陌生的花纹床幔的封顶。
连蒹葭坐了起来,书还在桌面上摊着,连蒹葭眨了眨眼睛,有些微晃的走到了桌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