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实际的权力和地位,但就算是恒河府的方知府再见到她,也不能随随便便想抓就抓了,逃奴的身份算是洗白了,而且每年还有三十石粮食的俸禄可拿。
可这么大的一个荣耀她就光凭着一个蛋糕就得到了,这也太容易了吧,桃花百思不得其解。
好在解惑的人出现得很快。
徐怀仁出现在梅园时,还穿着一身翰林的制服满身疲惫。看来是刚出了皇宫就直奔这边来了。
“我可什么都没做,你怎么弄这么大一个功劳给我?”
“点子是你出的,方子也是你的,功劳自然归你。只是我没想到恒安王会求了皇上给你乡君的封号。”徐怀仁望着桃花宠溺般的笑了笑。
“嘁,他们权势滔天的人,想赏人点什么恐怕不过是随时兴起罢了。”桃花不以为然。
“怎么可能?乡君虽然没有什么权势,但皇上亲封,但本身就是一种无上的荣耀,哪能这么儿戏?本朝对女子封号要求极严格,多少官家女子都不敢肖想,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大白菜了!”徐怀想了想又说:“本来我只敢指望能为你讨点什么赏赐傍身,现在封了乡君再好不过了,日后可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又没权又没势,真能那么牛?”不就三十石的俸禄吗,值得徐怀仁这般重视,桃花不经有些怀疑。
“你不是想当地主吗?这次你可真的可以当一辈子无忧地主了,连赋税都不用交了。而且就连你的婚事,也无人能干涉,这样倒是可保你无后顾之忧。总之往后,在恒河府那小地方,只要你不惹别人,就没人敢惹你。这还不叫好啊?”
桃花的双眼越听越放光。这个护身符不错,实在太有用了。
“你跟恒安王认识吗?他可是对你的事了如指掌。”徐怀仁有些怀疑恒安王的动机。
“见过吧,也……也不怎么熟。”这个问题让桃花觉得有些心虚。
“那就有些奇怪了,按说他自己封地上的事,随便赏你点什么就得了,还非得让皇上亲自封你做乡君,这面子不可说不大啊。”徐怀仁也有些迷糊。
“谁知道呢,他们那类人的想法岂是可以按常理推断的。”
徐怀仁嘀咕了一下,想不明白就算了,或许桃花说得在理。
皇帝的这个大寿做得可真是好,别人收获如何桃花不知道,可她跟徐怀仁两个可是满意得很。明面上,桃花得了一个乡君的封号,徐家也得了皇商的名额。
可私下里,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两个可是赚得盘满钵满了,比那明面上的风光还实惠。
幸福庄里众人加班加点从秋天做到冬天的红薯粉,在这几天里被销售一空!一种叫酸辣粉的吃食迅速流行开来,并有从上京城向四面八方辐射的趋势。说不定现在通往各国的官道上,就有不少载着干薯粉的马车。
那可是一两银子一斤啊,幸福庄连同周遭多少贫瘠的沙地,亩产上千斤的红薯,现在全换成了白花花的银子!可以想像,桃花现在是多么富有。
销路是打开了,产地还不够,桃花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明年是不是再加些地。恒河府远处边关,到处是荒陌瘦地,别的作物生长极困难,百姓也过得苦不堪言,这红薯倒是很合适。要不要在整个恒河府推广开来,就当还了沐风扬给她请封这个人情?
人是不经念叨的,这话真没错。
狂欢过后的梅园终于静谧下来的时候,按前世二十四小时计时方法,应该已经是第二天。
喝得大醉的桃花迷糊醒来才发觉口渴得厉害,头痛欲裂!
“禾苗~”轻哼一声
没反映
“豆——芽~”声音加重一点点。
一个人也没有。
想喝水啊,好渴!盯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貌似茶壶就放在临窗的小几上,可她的身子却动弹不得。
正在挣扎着要不要爬下床的时候,她的手似乎碰到了个冰凉的东西,那是?茶杯?
哪来的茶杯,是谁在跟前?管不了那么多了,微微坐起身子,捧着茶杯一口气灌了下去。嗯,舒服了不少,水温温的,刚刚好。
“豆芽,我头好痛!”再次躺下去的桃花认为给她拿水的人肯定是豆芽。禾苗性子跳脱,晚上睡得死沉死沉的。
真是自做自受!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是没忍住,一高兴就喝多了,当时可是忘了,这可都是提纯过的啊。
身上有痛疼的时候似乎说出来才会好受些。本来没指望得到回应,嘟囔一声准备再次入睡的桃花感觉到一双手有力的按摩着她的头部,张弛有度,让她欲裂的头颅得到很好的舒缓。
“豆芽你什么时候还有这……这么好的手……手艺啊?舒服!”享受中的某人已经含糊不清了。
可是突然!黑夜中亮起一对明亮的眸子。
不对啊!豆芽昨天晚上醉得比她还早,这时候怎么可能出现在她的房里?
一时间桃花心念突转,是谁?是谁现在就在她的房里?这时候是该大声喝斥来揭穿这人还是装聋作哑当做没有发现呢?
松驰的神精顿时紧绷起来,突然发现这个严重问题的桃花一时拿不定主意。甚至她能感觉到脑门上已经有热汗渗出。
现在黑灯瞎火的敌我不明,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万一惹怒了对方,狗急跳墙,直接杀人怎么办?要是当没发现装聋作哑也不是个事啊,谁知道这人想干什么,或许只是刚好碰巧才进来还没来得及下手呢?
或许是她突变的状态让那人发现了什么,头上的那只手微微停顿了一下,但随即又照常动作,仍是不轻不重。只是这个很舒服享受的按摩现在让桃花很不安。那手的移动,就似索命的魔爪,随时会移到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