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闹出有损村子名誉的事,我可不饶!”
里正发了话,相当于一锤定了音,余下的收尾工作就好做多了,不知道他们是如何谈的,反正热闹已经没得看了,只是‘自家’的人挨了几下打,乔言心里有些不舒服,特别是狗蛋扬起那笑得灿烂的‘花脸’。
“桃花,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明天一准好!”狗蛋满不在乎的说道。“再说今天还白得了这么大一篮青菜呢,还是我们赢了!”裂着嘴呵呵的笑。
“不过,我从没发现你这么厉害啊,里正爷爷都听你的?”
“哪是听我的?就是这么个理。”
“那你咋知道这个理呢?”
“知道就是知道,你个小屁股孩,废话真多!”乔言忍不住伸手点了下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狗蛋的额头。
“嗷~小丫头,我是你哥,你哥知道不?”狗蛋不干。伸手来掐她。
“小模小样,还哥呢,咯~咯~”
“站住,别跑……”
“追得上我再说……”
打打闹闹跑回家,嗯,感觉还蛮好!桃花,乔桃花,以后要用这个全新的身份生活下去了,心底默默的为自己加油。
当然感觉神马的,最不靠谱了。这是乔言,哦不,乔桃花看到自家小院后才想起来的。
一簇低矮的小茅草屋在高照的阳光下都没亮堂起来,屋顶上几丛有些枯黄的狗尾巴草在风中摇曳。稀疏的竹篱笆有好几处豁口,凭着想像才能看出是个小院的围栏。
进得院来,头一个看见爷爷乔有粮斜在正屋门口的磨盘上,旱烟杆叭嗒叭嗒响,整个小院上空都迷漫着一股老烟叶味儿,有点炝人。而桃花的爹乔得旺正抱着手臂依着正屋的门框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对着屋里的奶奶王氏有说有笑。另一边西厢的屋檐下躺着的是家里还未成亲的小叔乔得喜。这家的男人差了一个大伯乔德财外,都齐了。
“作死啊,见天儿的找老娘要钱,这么一家老小的吃喝都支派不开了,哪还有钱给你!”突然的女高音让正与狗蛋在灶房放青菜的桃花吓了一跳,手一哆嗦,菜蓝子掉到地上。狗蛋倒是处事不惊,还不解的望了她一眼。
“娘,我这不也是为家里好嘛,今儿手气肯定好,赢了钱还不是给你老花?”乔德旺声线柔和,怎么听怎么带撒娇的味道。一个大老爷们撒娇?咦~让人头皮发毛。
“你个讨债鬼,哪里想得到你的钱花?”王氏的声音低了下来。
“娘,可不带这么说的啊,前次不是赢了二十多文回来?”
“那倒是难得,一年也没几次。”
“怎么说也是有啰,快点儿,我可赶时间。”
“没有!”王氏果断的回绝了他,不过语气并没多恼火。
两母子一回一答说的热闹,敢情这便宜爹还是个赌徒啊?桃花的心底直感到凉凉的。
“哼,二哥你也好意思说赢钱,哪回不是拿出的钱有去无回?”乔言出得灶房,听到的就是躺着的乔得喜吐字不清的声音,似还未睡醒。
“有你这么算帐的?哪有本钱都舍不得还光想赢钱的道理?”乔德旺的声音明显高了八度。
“你晓得啥道理?天天只晓得要钱去赌,家里都没米下锅了。”
“哟,老四,了不得啊,天天睡,天天睡,怎么不睡死你,还出息了,敢说你哥地不是?”乔得旺一改刚才的伏低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