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的时候,他都还是这张高冷禁欲的模样,让她莫名其妙的,有种正在亵渎神明的错觉。
想到这,迟晚撇撇嘴,今儿不奉陪!
听到他走向浴室,她才哼出了声。
明明自己才是最容易出现洁癖的处女座,为什么跟闻默一比,她就显得有点邋遢了?
她在心里吐槽,吐着吐着就睡着了。
闻默从洗浴间走出来,看到这副画面,不由磨了磨牙。
他没好气的掀开被子躺在她旁边,睡梦中的迟晚下意识的转了个身,自觉拱到他怀里。
所以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闻默扫兴的表情被她一个动作,灭的荡然无存。
他无声笑了下,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拿过床头柜上闪烁的手机。
这个时候,被调静音的电话恰好挂断。
当那一排未接电话映入眼底,他脸上掠过一丝慑人的冷意。
他没有回电,放下手机,关了台灯,抱紧了怀里的女人,缓缓闭上了眼。
第二天早上,迟晚在闻默怀中醒来。
“早。”
闻默吻了下她的唇,不等回应,直接伸手探进了她的睡裙……
迟晚瞄着表情平静,眸色却异常深沉的男人,心里冷冷一哼。
“早安默,我先起床了,有点饿呢。”
说着,她长腿一抽,直接下床去洗漱了。
闻默看着她潇洒的背影,眼睛微微一眯。
真的饿了?他怎么觉得这女人是故意的。
云姗姗在竹园待到初二就回去了,她虽然看上去没心没肺,不代表真的不长脑子。
她一个外人,怎么好意思一直住在这里。
初二晚上,闻默还在M集团工作,秦羽放假了,迟晚不习惯麻烦别人,就亲自送云姗姗回去了。
到了公寓楼下,两人有说有笑的走进楼道。
“小晚!”
乍然响起的女声,让楼道里的声控灯猛的亮起。
迟晚和云姗姗一愣,看了过去。
只见楼道的角落里,蓬头垢面的中年女人靠在墙上,手里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迟晚分辨了好一会,才认出这个女人,是……迟玲?
迟玲的头发脏乱的像个鸟窝,米白色羽绒服裹在身上,衣服上全是灰尘和一些暗色的不明痕迹。
这副形象,真的比乞丐还要埋汰。
“小晚,我等你两三天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冻死了!”
迟玲拨开散乱的头发,露出了消瘦憔悴的黄脸。
“婶?”云姗姗讶异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冷,“这里不欢迎你!”
她和迟玲没血缘关系,看在叔叔的面上才喊她一声婶。
她们见面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压根没什么深厚情分。
迟玲欠下的赌债,是晚姐姐找人借钱帮她还的,她却忘恩负义,卖了房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云姗姗觉得自己快被她恶心死了!
“我知道了,你是把钱花光了才找上门的是吧?把晚姐姐当成提款机了是吧?啊呸!怎么年纪越大越不要脸了呢!”
迟晚心里也是这么想的,迟玲每次找她,除了要钱没有第二个可能性。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出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