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城下,双方都在谋划着,积蓄着,准备一举将对方灭掉。
这时杨逸突然传讯贵州,近日极有可能风雨连绵,要求刘武等人分析利弊,拟好应对极端天气的作战方案。
传说孔明能借东风,莫不成杨逸也能预判风雨?
换了别人,或许会产生疑虑,但刘武和余兴不会,谁敢怀疑杨逸的话,他们一定会先收拾谁。
杨逸这回虽然没有给刘武他们十分明确的命令,但考虑到下雨会严重影响燧发枪和手雷使用,几人商议之后,决定立即对柯长洛发起强攻。
苏庆良余下的兵力有六千,加上刘武他们五千多人马。留少量守城后,一万大军浩浩荡荡地从南门开出,旌旗遮日,万马声啸,杀气腾腾地向柯长洛的大营扑去。
柯长洛的大营离城十里,西面靠山,东面临河,南北贯通,实际上刘武他们只能从北面攻击。
而营寨北面又是一个足有四十五度的斜坡,寨墙用原木垒成,居高临下,这对刘武他们十分不利。从柯长洛选择的扎营地点就可以看出,此人在军事上非碌碌之辈。
得知宋军主动来攻,柯长洛暗喜,他这大营虽说不及贵州城坚固,但也绝对不是轻易能攻破的,柯长洛有信心让宋军的血再次染红西江。他亲自排兵布阵,坐镇北营,寨墙上刀枪林立,墙内罗列数千弓箭手。箭满壶,弓在手,只等宋军攻上来,就能射出铺天盖地的箭雨……
宋军方面,刘武职衔最高,且得杨逸授以指挥权,苏庆良等人只能听令行事。骑兵不适合用来攻城拔寨,主攻的任务毫无疑问又落在了苏庆良身上。
牛皮大鼓隆隆地擂响,鼓点越敲越急。声震天地,一投肃杀之气顿时弥漫四野。
负责主攻的士卒每百人组成一个长阵,足有一人高的盾牌严密地挡往了前面和头顶。如同铁墙一般风雨难透,除非是投石车和床驽,普通的弓箭很难给这样的盾阵造成致命的伤害。
随着鼓点一变,士卒在都头的指挥下迈开坚实而整齐的步伐,整个盾阵开始向前徐徐的推进……
而此时,余兴的一千人马早又列阵于两侧,余兴手握宝刀,对敌人的营寨一指,疾声大喝:“第一排,瞄准。射!”
呯!呯!呯……
“第二排,射!”
呯!呯!呯……
随着余举的指令,燧发枪最先发难,拉开了战争的大幕,一阵阵硝烟弥漫而起。一排排子弹呼啸而去,寨墙上的越军猝不及防,许多人连惨叫都被未及发出,便头喷鲜血,倒地而亡。
“伏下!伏下!”寨墙上的越军副将阮平不住地大叫着。子弹的弹道是直的,越军一躲到寨墙下。余兴无可奈何,只得下令停止射击,战场上再一次平静下来,唯有空气中还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
而余兴这边刚消停,苏庆良那边又开始咆哮起来:“射!”
“嗡!”
巨大的蜂鸣声震得人耳鼓发麻,一千支由神臂弓射出的劲箭声势更为惊人,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一片黑云,向越军的营寨疾射而去,一阵雨打芭蕉似的声音传来,越军的寨墙顿时钉满了箭矢,同时寨内响起阵阵的惨叫声,可想而知里面是何等的情形。
随着宋军盾阵进入弓箭射程,终于到了越军发威的时候,寨后数千越军一次齐箭,就是漫天的箭矢起腾空而起,遮天蔽日,没有见过战争的人根本没法想象,如此多的劲箭齐射场面是多么吓人,可以说一瞬间就能让地上长出一片荆棘丛林,让人难以挺足;
一支支利箭雨点般打在宋军的盾牌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只要盾阵稍稍出现一些空隙,就会有劲箭钻进去,将盾后的士卒射翻,从面露出更多的空档,若不能及时补上缺口,紧接而来的下一波箭矢就会收割去更多的人命。
除了一波接一波的箭雨之外,柯长洛根据寨前的斜波地形,命人将一根根巨大的原木从寨墙上滚下来,宋军躲之不及,就会被撞翻一片,随后而来的箭雨会将这被撞倒的士卒钉在地上,几无生理。
宋军付出了不小的伤亡,终于靠近寨墙,越军的箭阵齐射已经威胁不到他们,只能站到寨墙上向下俯射,或是以石块长枪投郑,这样一来他们就必须露出身形。
早以守候多时的余兴再次咆哮起来,呯呯的枪声连成一片,由于燧发枪使用的是比较软的铅弹,弹头入肉后一遇阻力就会爆开,使得伤口极大,中弹的越军看上去血肉模糊,模样吓人,有的被多弹命中,整个脑袋甚至会暴开,象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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