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世为所景仰,他自己也名满天下,杨大哥拒人千里之外,传出去别人恐怕会说杨大哥你少年得志,恃才傲物呢。”
杨逸呵呵一笑道:“清娘,如今朝中弹劾我的那些话,难道不更难听吗?我身斜还计较影子歪?我躺着还怕被别人打倒,人无耻便无敌……”
“杨大哥,不许你老贬低自己,老拿自己来胡说,再这样,人家不理你了!”
“好吧,那我就跟你说点正经的,不光苏大学士对米友仁的品行不齿,就连我这样的坏人也瞧不上他……”
“杨大哥!”清娘直跺脚。
杨逸立即举起双手:“好了,好了,我不坏!我是天字第一号好了!”
“哼!”
“清娘你听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说。一个人坏不要紧,但要看对谁坏。你米友仁不是本事大嘛,你别骗自己的亲朋好友。去辽国骗、去西夏……呃,西夏没了,总之你就去外头骗。你骗回的好东西越多,我杨逸越欣赏你,别说进翰林院,进中书省都行!”
“杨大哥你又胡说,靠骗人进中书省,亏你说得出来!”
“呵呵,杨大哥我也就那么一说,清娘别在意。但理就是这个理。清娘,你心地太善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别老是因为怕人家说三道四,而勉强自己去做一些不愿做的事,这样活样很累。”
清娘俏生生地盼了他一眼,不再争辩。显然是被说服了!
倒是苏家老五让杨逸有些担心,跟着米友仁这样的人混,常言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将来会变成什么人很难说。看来得把这家伙弄到京城,让老丈人好好训一阵子才行。
这时禛子她们刚好回来了,一个个手上提满了物什,珠花头面、香药玛瑙、丝织漆器,五花八门。
杭州是商业大埠,国际性大都市,比平安京繁华何止百倍,禛子她们从日本来,一下子就象走进了天堂,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这些天杨逸不出门,她们却怎么忍得住?
杨逸也不拘束她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看上什么就买什么,在杭州这地儿出门根本不用你带钱,只要报上杨家的名号,东西先拿走,店家过后再找杨家商号结帐。
当然了,禛子她们面生,得有杨家人跟着,否则什么人都报上杨家的名号就能拿东西,那韩碧儿再利害杨家也早破产了!
禛子换上了大宋女子的装饰,看外表根本看不出是日本人,她头梳宫危髻,斜插玉钗儿,身着心字罗衣,下穿十二折长裙,这身打扮很美丽大方;
只是她大眼睛,小嘴吧,象个卡通片里的美少女,杨逸觉得她若是梳坠马髻,穿胡袖衣裳,在娇俏活泼这个方向下功夫,一定会更加动人。
她手捧着一个细藤编的圆筐,走到杨逸面前笑着说道:“主人您看……”
杨逸看了不禁好笑,这位公主还真是没长大,藤筐里装的全是陶瓷烧制的人偶,颜色各异,有的人偶挑担,有的拉车,有的唱戏,形态各不相同,神情惟妙惟肖,确实很惹人喜欢。
但这些人偶一般是给像杨家铁蛋衙内那么大的小孩玩的,大人谁去玩这个?
禛子初来乍到,看什么都新鲜,杨逸也不说她,只叹道:“禛子眼光不错,这些人偶确实漂亮,只是你怎么不让人照你的模样烧制几个呢?那样才有意思呢?”
听了杨逸的话,禛子更加高兴,连声说道:“让了,可那卖人偶的商家说,他们只是进货来卖,不懂烧制!”
禛子说着还颇有些懊恼,杨逸不禁哈哈大笑,还真有这事,这算不算摄影留念呢?
细细想来,若是哪家瓷窑能照各人的模样炼制出惟妙惟肖的瓷像来,只怕生意会非常红火;
别的不说,杨逸就立即去给清娘烧制百十个真人大小的,再烧几个小的,家里每个房间摆上一个大的,出门带上个小的……
还别说,这未尝不是一条生财之道,工匠们能把禛子手上的这些人偶烧得惟妙惟肖,照着真人捏出形状来,再上釉,未必就做不到。
这既可以丰富大宋的艺术门类,又可以赚钱,有意思!有意思!
左右没事,杨逸决定找林如海来聊聊,若是真可行,就合伙在杭州城内弄个作坊,就象后世英国的蜡像馆。
到时候论个大小收钱,清娘苗条婉约,应该花不了多少钱!
清娘见他低头深思,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微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杨大哥,你在想什么呢?”
“在想怎么捏你!”杨逸脱口答道。
清娘俏脸顿时嫣红欲滴,显然这话让她误会了,杨逸连忙解释道:“清娘别误会,大哥说的捏不是那个捏, 是捏……”
杨逸嘴巴张着,解释不下去了,因此清娘已经羞得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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