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瀚一夜未归。次日清晨,顶着一双熊猫眼哈欠连天地回来了。
容淑蓝刚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怀疑地看着这厮:不过一宿没睡,能困成这样?
容淑蓝置疑的话还未问出口,沈瀚就缠上来,搂住她的腰,把脸贴到她的脖子上,鼻尖轻轻刮着她的玉颈,嘟囔道:“阿蓝,我好困,陪我睡一会!”
容淑蓝被沈瀚这么一噌,竟像触电般,手脚发软,身体涌起一股异样感。
这种感觉令她极为不适,脸腾地就烧了起来,慌忙伸手推开沈瀚。
“我,我睡醒了,你,你自己睡吧!”说完,容淑蓝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间。
沈瀚追上去,倚在门口哈哈笑道:“阿蓝,你怎么光着脚丫往外跑呀?快回来,为夫给你穿上鞋子!”
容淑蓝又羞又怒,头都不敢回,手腕一翻,一只鞋子朝后倒飞而去,直击沈瀚的面门。
容淑蓝取出一双鞋子,飞快地套上,上了游廊,来到东厢。
脑海中,响起的沈瀚灵识传音:“阿蓝,你的鞋子怎么像男人的鞋,丑死了!”
容淑蓝正抬手准备敲门,冷不丁听到沈瀚来这么一句,一下子呼吸都不顺畅了。银牙紧咬,大眼睛刚瞪起来,就想起一事。
容淑蓝捏着嗓子学着夭夭的腔调,又娇又软又嗲地说道:“爹爹,我想要一双绣着小兔子的睡鞋,你什么时候给人家绣嘛!”
沈瀚听见容淑蓝软糯娇嗲的声音,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凤眸一深,黯哑着嗓子道:“好,你等着,我给你绣!如果你不穿,我就,打你屁股——”
最后四个字,沈瀚的声音变得低沉又沙哑,就像趴在她耳边,咬着她的耳朵吐出来一样。
容淑蓝轻轻颤抖了一下,感觉有电流从耳朵钻入,心底那股异样的感觉又涌上来了。
她用力一咬下唇,第一次不战而逃,不再理睬身后那个笑得令人抓狂的男人,抬手敲了敲门。
“娘——”房间里,立刻传来夭夭软绵绵的娇嗲声,“我睡醒了,你来帮我穿衣裳——”
容淑蓝瞬间从别扭的小女人回归慈母角色,面带笑容地推开了女儿的房门。
沈瀚修长的身躯斜靠在门槛上,一双幽深而暗潮汹涌的眸子凝视着东厢的房门,良久都没有动弹一下。
夭夭刚洗漱穿戴妥当,小东如旋风般地冲了进来,待看见容淑蓝,陡然放慢了脚步,伸手掩住小嘴,打了个哈欠,像没睡醒般,嘟囔道:“笨娘,夭夭,早啊!我还没睡醒呢,好困哦……”
夭夭眨巴着清澈水润的凤眸,“哥哥,那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小东打了个哈哈,眸光一转,笑嘻嘻道:“我不是怕你肚子饿了,爬起来陪你吃早饭嘛!”
“嗯,我的肚子真的饿坏了,哥哥真好!”夭夭咧开小嘴,甜甜地笑了。
容淑蓝用眼角余光瞟了小东一眼,就发现这臭小子的发尖上还沾着露水,暗暗一笑,也不拆穿他。
容淑蓝一手一个,牵着龙凤胎走出房门,来到花厅,早饭已经摆好了。
容淑蓝灵识传音沈瀚:“过来陪孩子们吃了早饭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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