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抢先将酒拿到了手上,他先是看了看封口,又看了一下生产日期,然后满不在乎的说道。
“等,等等!胡老弟,你说这酒是多少年的?”
“59年的酒,到今天可不五十多年,有问题吗?”
想起胡志远嚷嚷说酒已经打开了,胡瑾泉猛地拍了一把脑门,用不停哆嗦着的手指点了点李逸,
“喝!这败家子的酒不喝白不喝!给我满上,今天要喝他个痛快!”
李逸不太清楚这新酒和老酒该怎么冲兑,问了两位老胡也都不知道,于是就胡乱按照新2旧1的比例随便兑了点,然后给每个人倒了一杯。
五十年的瓷瓶装茅台打开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郁至无法形容的酒香瞬间弥漫,不要说是李逸,就连这辈子几乎喝遍了各种好酒的胡瑾泉都耸然动容!这种味道,只是闻闻就让人如沐春风,醺醺欲醉,若是喝到嘴里,那该有多爽?
从瓷瓶里倒出来的酒是一种微泛黄色,稍显粘稠的液体,冲兑上新酒后,颜色重新变得鲜亮,但是酒香又有了新的变化,香味中多出了一股辛辣的味道,但闻起来仍是要比新买的酒强上不少。
一切都准备停当,师徒三人举杯,就在茶几上喝了起来。
这顿酒一直喝到深夜,三个人新酒老酒加在一起,干掉了差不多三斤白酒,才一个个摇摇晃晃的去洗漱了一番,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李逸躺床上就睡着了,胡瑾泉却觉得似乎有点不对劲,不就是喝了点酒吗?更何况,刚刚还洗了个澡,怎么身上这汗就跟正在蒸桑拿一样,哗哗的流个不停?
正琢磨着,敲门声忽然响起,
“胡老哥,睡没?”
胡瑾泉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同样是满头大汗的胡志远,不禁惊道:
“你也这样?我去,不会是小逸这酒有问题吧?”
胡志远摇摇头,他来之前刚刚去看过李逸,那小子正裹着一层薄被打着小呼噜,睡的很香甜,身上不要说是汗如雨下,甚至连一滴汗都没有!
“没有?这么说酒应该没问题,那是我们两个的问题?”
“我们也没问题,问题还应该在这酒上。但是之前谁也没喝过50多年的茅台,说不定这玩意喝完,年轻人没事,身体弱的老人就是会出虚汗?”
胡瑾泉摇摇头,这可不是虚汗,这汗出的很实在,很舒服,才哗哗流了这么一会儿,就让他的身体有一种如释重负,飘飘欲仙的感觉,全身内外上下365个毛孔,甚至包括头发根里都在往外透着一个爽字!
忽然,胡志远皱了皱鼻子,随即,又左右嗅了两口,
“这是什么味道?臭烘烘的,刚才还不觉得,怎么这会儿这么大味?”
胡瑾泉刚刚用袖子抹了把额头,正好知道味道的来源,他看了一眼沾了些黑乎乎油脂状污物的袖子,苦笑道:
“是我们自己身上的味道,而且,这汗里还有些脏东西……难道,这50年的陈酿茅台就是因为能排毒,所以才会卖的那么贵?不过真要是有这效果,别说是一百万一瓶,就算是上千万一瓶也会被人疯抢啊!”
这会儿胡志远也已经注意到了,他将袖子撸开,一边观察着手臂上不知何时渗出的一些零星的污物,一边皱眉道:
“这玩意好像是在帮我们排毒,就是这效果……你感觉一下,酒是不是差不多已经醒了?”
胡瑾泉轻咦了一声,确实是,刚才还昏昏沉沉的脑袋这会儿竟变得无比清醒,似乎睡饱了刚刚醒过来似的。
“我不信这是酒的功效,一定是李逸那小子捣的鬼!走,我们再看看去,说不定刚才他是在装睡!”
确实是李逸捣的鬼,见识越多,他就越明白何首乌的珍贵,因此他对何首乌水的使用也越来越谨慎。
这个谨慎不是指控制用量,而是指越发的不敢让人知道。
老爸老妈那边肯定没问题,就算是猜到了什么也不可能出卖他。三个师父本身也没问题,但是,这能救命的玩意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暴露的危险,毕竟,人谁能没几个至交好友,至善亲朋?
因此李逸一直在寻找机会,寻找一个给师父们下药但又能够解释的通的机会。当之前他想到让两位师父尝尝茅台陈酿的时候,忽然发现这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因为喝过50年陈酿茅台的恐怕全国都数不出来几个,那么这酒就算是有些其他比较古怪的功效,他们最多也就是怀疑,而不能把责任赖到他头上。
因此,他决定,机会难得,一次就管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