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他倒好,一上来就是“末族将彻查”!
若非还在朝堂上,栾二千一定要扑过去亲毛毛那张爱红的脸一口,真是太棒了,自己设一个套他就跳一个套,这下子皇帝可不能把赈灾的银子搬去给军部用了,阿弥陀佛,可怜的老百姓也不用在这个冬天活生生冻死在路边了,善哉善哉,毛毛大人你是在积德行善。
这个早朝把温琅郁闷到了极点,但他到底没有对栾二千如何,有一些人着眼于战事,着眼于丰国,也需要有一些人将心思放在民生,放在百姓身上,栾二千就是这样的人,温琅他一直都知道栾二千是个心怀百姓但对朝庭无甚多爱的官,这样也挺好,能让他不必时时分心于别的事,专注着战事就好。
下朝之后,温琅单独留下了栾二千,一君一臣在御书房里煨了一壶酒,两边那些被温琅砸得稀烂的书架重新修好,又是那般气势不凡的样子。
栾二千握着酒杯在掌心里转了转,不太敢喝。
“怎么,怕我给你一杯鸠酒啊?”温琅笑了一声。
“不敢不敢。”栾二千手一抖酒杯差点没扔出去,谁知道您是不是真的准备毒死我啊!
“听说你昨天去见了傅……见了皇后?”温琅滞了一下,不管多久,他依然对皇后这两个颇是陌生一般。
栾二千点头:“是的,有幸与皇后娘娘喝了杯茶。”
“然后你今日就跟我说没银子了?”温琅笑道,这么明显,栾二千不会指望自己看不出来这其中的猫腻吧?
栾二千他放下酒杯叹了一口气,当然是没想过能瞒过这位年轻又多智的皇帝陛下的,只是他不知道,此话该从何处讲起,总不好说,自己没事盯着姑娘看盯出来了个事儿,这个事儿还由不得他不去做的。
于是栾二千望着跳动的炉火看了很久,久得他眼中都要生出一簇火苗来,他才说道:“皇上,臣当年入睿陵做官的时候,您还是太子,臣那时候就觉得啊,这个太子真不是个东西,成天就知道读死书,武功吧还不学点好,学个一点都不光明正大的暗器,后来吧,你好不容易长进了,又天天对着我最爱的两个小萝莉又是亲又是抱,偏偏没个下一步进展,你不吃你给我吃啊!你说你是不是暴什么天物!”
“暴殄天物。”
“我知道,我是状元!你别打岔!”栾二千一甩手,恼火得不行的样子,“后来吧,你好不容易开始长了脑子,嘿,萧太后她来了,你年轻气盛跟她斗得死去活来,失了祈国大半国土啊,你说你是不是坑?坑得我好惨啊!你跑去丰国啊末族啊这些地方寻外援寻势力,再回来的时候,你虽然还是挺无能的,但是你至少脑子开始开窍了啊,除了喜欢别人女人这件事蠢得很以外,其他的事儿,你虽然大多败了,我也大多看不过眼,但总归到底,你依然是为了祈国,这一点,老臣十分欣慰。”
“你今年才三十九吧?”
“我已经当了十八年官了!黄花闺女十八岁都成老姑娘了!你别打岔!”二千大人他喝得有点醉醺醺的,说话开始大舌头:“皇上,老臣知道,你是为了守住这祈国,不管打不打得过,总得打了再说,这是你身为皇帝的尊严,也是祈国的尊严,国可败,不可降,你当然不能拱手交出祈国给少将军,老臣太懂了,但是老臣啊就有这么一个想法。”
“你想法总是很多。”
“你这个人懂不懂礼貌啦,叫你不要打岔!”栾二千恼火得很,瞪了温琅一眼,“老臣想啊,这万一,我说万一啊,要是咱败了呢?咱总得有后路不是?输,可以,谁还没输过啊。但是咱们这些人可以输,百姓输不起,祈国输不起啊,要是败了,那祈国就四分五裂了,到时候对皇上您不满的人四处揭竿而起自称诸侯,也怪你平时作孽太多,把民间都逼成啥样了。你说到时候,祈国前有外敌内有纷争,咱咋办?咱总得有后路,是不是?”
“栾二千,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真明白了?”
“明白了。”
“明白了我就回了,我家中今天晚上有个新来的姑娘暖床,听说叫夏夜,名字怪好听的,就是长得不太合我心意,要拉了灯才摸得下手,你到底啥时候把软软绵绵赐给我啊!”
“送二千大人回府。”
“一提软软绵绵你就赶人,你就是个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