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安息,防不住有歹人利用。”
沈清让继续说道:“他将这阵法布在皇陵是有原因的,这里是天家所在,帝王气之最为浓烈,他原本也可以慢慢等着,等着这阵法吸纳足够多的异人之力,两者结合是一样的。只要异人不死,他阵法就不会灭,而帝王之气只要祈国还在一天就不会绝,不管我怎么破都是没有用的。”
“可是我们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你与傅问渔又拖着丰国和祈国的战事久久不起,他已经失去耐心了,会用最快速的方法促成此阵,那便是让傅问渔嫁给温琅。”
“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我绝不会让问渔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方景城的声音都开始发紧,他知道沈清让说的事,都是认真的,即将发生的,所以他的紧张源自于对这一切渐渐失控的急迫感。
“假设,假设这种情况真的发生了,王爷,我可以延住一年的时间,平衡帝王之气与异人之力,但若此时傅问渔在中途离开祈国,我必化为虚无,我是凡人,无法承受天家皇陵帝王之气的侵吞,阵法也会倾斜,所有的努力,就白费了,那些妖星齐现,天灾人祸还是会生。”
“城王爷,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
隐约猜到沈清让要说什么,方景城摇摇头:“不,我不会这样做的,沈清让,你想都别想,我不会让这一切生!”
“城王爷,能救傅问渔,能救天下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两人还在说话,这十八行宫大阵加现化骨阵一起运转起来,沈清让迅速掐诀定住此处:“不好,他在控阵,他在逼傅问渔!”
这一番话,全在皇陵里发生,全在温琅走后发生,全在这个小小的墓室中发生,没有人可以将沈清让所说的事情说给傅问渔和温琅听。
在温琅拼命赶回去的时候,傅问渔的院子里到处都是被打飞的人,而傅问渔一脸的绝望和憎恨,冲水南天几乎恶毒诅咒般:“我不会嫁给温琅,我不会如你所愿,我绝不会!我被你利用整整十九年,我绝不可能再被你如此戏弄!”
“是吗?”水南天似男似女的声音轻笑,“为什么你们都觉得能逃过我呢?明明你的命象星盘,都只在我掌中。”
他只是轻轻拔动他如玉修长的手指,像是在操弄天上星盘,几道妖异的风刮起,他口中缓缓道:“化骨阵法,十天为限,你若是不嫁,他们两个便化作白灰,你若是嫁了,本尊就给他们一线希望。”
“为什么你要逼我嫁给温琅,为什么?你还有什么阴谋?”傅问渔不相信,水南天用如此手段这般逼迫自己,只是为了萧凤来一个想法?
水南天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萧凤来,萧凤来便漠然开口:“温琅喜欢你,我要将你送给他,也要……断去我对他的念想。”
“萧凤来你疯了!”
莫名的,萧凤来笑了一声,声音慵懒哑然带着性感的迷离,如她往日那般的媚然,眼角挑挑,她看着傅问渔:“只要他开心,疯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踢着脚上的铃铛踏着雪白的双足漫步而来,火红的裙摆在她脚背好像一团灼肤的火焰。
她看着傅问渔笑盈盈眼波流转:“你可不要拒绝,主上不是说笑的,化骨阵法真的可以把人变成一堆白灰的,所以,就算是为了你的方景城和沈清让,嫁给温琅有什么不好呢,反正温琅他也很喜欢你?”
她冰冷的指甲划过傅问渔的脸,笑声道:“我一直想让温琅开心,你是知道的。可是不管我怎么做,他都不喜欢,我把长贤公主嫁给方景城,想让他开心,他不喜欢,我把商洛害了,想让他可以趁机攻打丰国完成大业,他不喜欢,我将所有的好东西都摆在他前面,他都不喜欢。他就喜欢你,我能怎么办呢?只好把你送给他了,这样他就开心了吧?所以,你是嫁,还是不嫁?”
那时温琅正好赶到,一身是伤的他想着赶紧回去保护傅问渔,怎么保护,是否保护得了,他未想过,他只知道他是唯一的自由之身,就不能放傅问渔一个人面对水南天,对,他还要告诉傅问渔真相,那不岳翦,岳翦早已被炼成了活死人,早些年前也只被种了蛊才对她好,不要太难过。
他不知道,傅问渔已经知晓了一切,此时傅问渔面对的,是要不要为了方景城与沈清让,再一次强迫自己接受水南天的安排,满腔憎恨与不甘,再做一次棋子,嫁给他。
他还未来得及从马背上跳下来问一问傅问渔好不好,便听到了萧凤来这番话,他几乎是从马背上跌落下来的,刚刚那个墓室中的女人,和这个人,真的是同一个吗?
“我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