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女人就不说了,身上这股味儿他自己都要受不了,跟着他看守这里的人至少还能轮个值,他是连轮值的人都找不到,时不时来几只苍蝇在他身边飞来绕去,臭味都熏得自己要晕过去,旁边的官兵都不乐意靠近他。
他突然眼睛一亮,看到一个人缓步而来,他像是见了活祖宗一般冲过去抱住他:“毛毛大人,你是来替我的吗?你真是个大善人啊,以前是我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我先走了啊,你先看着!”
毛毛大人皱着眉子推开他:“不是。”
二千大人他便苦求:“你就替我一天行不行,让我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个觉行不行?就一天,行不行?”
毛毛大人他曰:“不行。”
“干伶娘啊!你们这些搞出这么多事来全让大爷我来受委屈,你们凭毛啊!我欠着你们了啊,不是我看着他们你们以为你们能这么顺风顺水吗?懂不懂得感恩啊!”
毛毛大人他曰都不曰了,直接错开栾二千,由着他在背后跳脚气骂,径直走进了院子。
傅问渔给了众人一个眼神,所有人都回了屋,免得让人发现毕苟已经不见很久了。
方景城本是在屋子里一个人研究着什么东西,见到窗外有人来,便与傅问渔站到一起。
“不知毛大人上门有何事?”傅问渔平复了心中等待的焦虑,平和地看着这位长得五大三粗却有一个如此别致小名的将军。
“我是来向城王爷讨教一个问题。”毛大人他自己坐下,看着方景城。
方景城眉头一扬,他与这位毛大人素无来往,有些纠葛也不是好事,他今日上门是要问什么?便一抬手,请他开口。
毛大人看着方景城,用很是自如淡定平常的语气问道:“当年少将军攻打我祈国时,五万铁骑踏桥过天堑之渊,可是我研究过,那天堑之渊绝不能承受五万人马,还有兵器盔甲的重量,我能否请问少将军,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方景城如同看神经病一样的看毛毛,这祈国的人脑子都有包吧!
见方景城未说话,毛毛大人又补充道:“我快要准备率军攻打商洛了,从池陵出发,通过路桥,过天堑之渊,现在就难在要怎么过去,特来向少将军请教。”
这不止脑子有包,他还有坑!
何以问得如此理直气壮淡定自若神色怡然啊毛毛大人,你要攻打我丰国了,我还要教你怎么打不成?
方景城他掩了掩嘴,忍下些笑意,温和地问着毛毛:“你……为什么觉得,本王会告诉你呢?”
毛毛大人一副“你为什么不会告诉我”的表情,皱着浓眉道:“因为由我攻打商洛,我可以保证不屠城,不杀无辜,不毁田庄,守不住商洛,可以保住一城百姓,也是很好的吧?换作别人,就不一定了,毕竟祈国其他的大将对商洛恨之入骨。”
方景城他抚了抚额,还想忍着笑,但却忍不住了,笑得肩头都在轻微的抖。
“少将军在笑什么?”毛毛全然不觉得自己的理论有任何问题,不过听着,好像真的很有道理的样子哦。
“没什么,觉得你挺可爱的。”方景城笑声道,虽然毛毛有一个很可爱的名字,但他的长相真的不算可爱,着着实实的大汉,听着方景城这般“夸奖”,他居然还红了脸,一本正经地红了脸!
这些祈国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奇葩啊?
“回吧,毛大人,有本事你自己想出来怎么过去,我是不可能告诉你的。”方景城这些天的心情一直很阴郁,被他这样一弄,倒是轻松了不少。
“我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毛毛大人他十分认真地对方景城说道,像是很遗憾他做错了决定的样子。但他也不再多留,既然问不到,他也就不问了,拱手告辞。
傅问渔看着他离去的样子,忍不住说道:“这温琅手下,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
“奇人。”方景城总结了一下,前有软软绵绵两个病娇萝莉,再有二千大人见人就跪着抱大腿,现在又有一个毛毛大人十分淡定地问自己怎么攻打商洛方便些。
“不过我觉得他不用操心怎么过桥的。”傅问渔笑了一声,“反正,他们不可能攻打商洛。”
“哦?你这么自信?”方景城笑问她。
“我相信胡膏,我相信我们挑中的人。”傅问渔稳声说道,当年她与方景城说胡膏早晚能成一代大德名臣,她便相信,胡膏一定不会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