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什么药,吃什么吃?“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好好的干嘛要吃药。”
凌墨轩盯着苏末看了一会,剑眉深深拢起,他没再说什么。只是保持着这种表情一直到回到他的公寓。
一进门,他的目光就锁在了沙发面前的茶几上。
苏末看见茶几上的东西也愣了一下,她记得没错的话,她走的时候茶几上可是干干净净的啥也没有。怎么凭空多出来这么一大包东西?
正想着这包东西是什么,只见凌墨轩走过去提起那包东西看了看,接着放下来转过脸来就是一脸冰寒。
“你果然连拆都没拆开。”
“我没看到。”
苏末道,然后走过去,拆开了塑料袋。果然都是药,而且是中药,和黑乎乎的。是已经煎好的用小盐水瓶分装的。
“你的东西哪去了?”
凌墨轩环视了一圈,走进卧室看了看。转回来,站在苏末身边像一根冰柱一样浑身散发着冷气。
“搬回去了。我本来就不想住在这里。没人强留我了,我还不走等什么?”
苏末丢开那堆中药,不无怨气的道。他出差去国外,一连好几天吭都不吭一声,这不就是一种识趣自己离开的态度吗?她又不是没地方住,何必等在这里自取其辱?
她的潜台词,凌墨轩不知道。他只看到苏末一脸被压抑久了的模样,看看那堆被遗忘了几天的中药,又看看苏末怨妇气息极浓的脸。他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良久,才道:“苏末,跟我在一起让你这么难受?”难受到他出差几天的功夫她都想趁机逃离。
“是的。非常难受。”
回答的异常坚定。
凌墨轩又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是认识这个女人之后自己就口拙了还是这个女人让人无语的本领太强悍了,总之,她就总是能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一会之后他才轻叹一声:“那好吧,既然如此,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他的话让苏末愣了一下,那种感觉好像你蓄积了力量准备跟人斗争一场,结果对方来了一句:好吧,我输了。
为什么?他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她斗嘴,然后对她采取各种霸道的方式惩罚她?
为什么他妥协了?退让了?或者干脆说是,放弃了!
送她回去?潜台词是以后永远不要来了吧?苏末心里想着。却没有把这些质问问出来只是当场便扭了头往外走。
走到门口,凌墨轩又叫住了她。
“明天我让人重新拿了药送给你,记得按时喝。医生说你要好好调养,别忘了。”
医生说……哦对了,她终于想起来了,那天那场乌龙怀孕事件之后,他们还去看了妇科。医生说她这是月经不调,宫寒什么的要调养。她是最怕吃药的,根本也没把医生的话听在耳朵里。
当时凌墨轩也在场也没说什么,只没想到他竟然还会派人把这件事落实了。
已经站在门边的苏末,心里感觉怪怪的。她本来不想搭话,可是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说了一声“知道了”。
说完,她就走了。楼下凌墨轩的车已经准备好了,很晚了她也没有说什么直接上了车。
车缓缓驶出的时候,凌墨轩就站在楼上看着。越看,他的神色越是阴沉。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原本被你紧紧攥在手上的风筝线突然从你手上挣开了一样。
那只叫苏末的风筝似乎一直都在天上飘,按照她自己的意愿飘到任何她想去的地方。他拽着她,希望能把她拽回到自己身边来。
可努力了之后才发现,似乎不能,非但不能,还让她更想逃离。所以,他只能放手,让她去高飞。只是这样,感觉为什么这么不好?心里为什么会有了一种空洞的感觉?
凌墨轩,你是不是已为这个女人陷的太深?亦或者说,其实是她在牵着你的风筝线,随便一扯便影响了你的心绪?
或许,真的该静一静了。
苏末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已经十一点了。随便收拾了一下她便躺在了床上。她觉得很累,不只是身体,心也累。可是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的脑子就像开启了放映模式一般,几乎把她跟凌墨轩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的每一个场面都播放了一遍。而且接着就开启了循环播放。一直到播放到近三点的时候。
长久的失眠多思让苏末的头疼起来。无奈中她想起自己曾经买过一瓶安眠药,便爬起来从包里翻出那瓶药倒出二粒吞了下去。
这样,又折腾了一个小时后她才终于睡过去。哪知,这安眠药后劲足的很。这一觉睡的让她险些误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