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为庶民,饶恕母妃一命;再有就是母妃与外公他们虽然行刺太子和洁儿他们,可大祸并未酿成,还请父皇对沈氏一族网卡一面,免了他们的死罪吧!”夏侯凌浩沙哑着声音,悲切的说道。
西景帝听着夏侯凌浩的话,一方面有些欣慰,这个孩子还是至善至纯的,并没有因为要保自己的前程而抛弃生他养他的母妃,撇清与他的母族一脉的任何关系。
可另一方面,西景帝又觉得,这个儿子在挑战他的权威,在用消去他的王位逼他就范。
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冲撞着西景帝的大脑,他一时怒气上涌,睿智的眸子似要把夏侯凌浩看透一样。
“朕若是告诉你,你的母妃下毒毒害父皇,你可相信?朕再告诉你,要不是朕命不该绝,恐怕几个月后,你就会去皇陵去看朕了!你现在给朕倒是说说,你可还要为你的母妃求情!”
夏侯凌浩听到,下毒,中毒,皇陵……,跪在地上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心好痛!好痛啊!似有人拿着把利刃,狠狠的捅着他,一刀不解恨,好似要把他的整颗心挖出来一般。
他的母妃怎会有如此狠的心,竟然对父皇下了那样的毒手,呵呵!一边是自己自小濡慕的父皇,一边是生他的母妃,夏侯凌浩忍着眼里的悲痛,在心里苦笑着。
西景帝看夏侯凌浩眼里的悲痛,眉头蹙了蹙,步出御案,来到窗前,双手背后,背对着夏侯凌浩。
“儿臣愿用一命换一命!”夏侯凌浩从地上爬起跪好说道。
他快速的伸出手掌,运起内力,对着自己的胸口击了上去,只听一声闷哼!夏侯凌浩吐出一口鲜血,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当西景帝听到夏侯凌浩的话,欲转头阻止时,已为时晚了,他大叫道:“浩儿!浩儿!”
西景帝跪坐在地上,搂着满身是血的夏侯凌浩,一下子显得苍老了不少。
“父……父皇……儿臣……不孝……”夏侯凌浩断断续续的说着,嘴里的鲜血不停的往外溢着。
“泽!泽,你快出来呀!”西景帝一时间乱了分寸,他大声的喊着南宫泽。
“主子,泽在!”南宫泽闪身出来行礼道。
“快看看浩儿,快点……”
南宫泽号了号夏侯凌浩的脉象,对着西景帝回道:“回主子,四皇子由于长途奔波,身体乏累,所以他刚才的一掌,内力并未完全使出来,但是就他身体目前的内伤,恐怕要养个半年之久了!”南宫泽说着,在夏侯凌浩的胸口处点了点,就见夏侯凌浩嘴角的血慢慢的凝住,不再往外溢出了。
李德海早在西景帝大喊夏侯凌浩时,就亲自跑着去了太医院。
这会他带着李太医匆忙的赶了过来。
“皇上,李太医来了!”李德海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水,躬身对着西景帝道。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不等李太医说完,西景帝就摆手道。
“你快来给四皇子再看看,泽说他并无大碍,可是他毕竟……”西景帝对李太医说着,看到垂眸在一侧站着的南宫泽,说道后面觉得话,咽了回去。
而南宫泽似是没有听到西景帝刚才说的话一样,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夏侯凌浩早在说出自己“不孝”二字后,就昏了过去。
李太医详细的给夏侯凌浩诊了脉,对着西景帝施礼回道:“回皇上,四皇子心脉受损严重,好好调理半年多,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不过,再调理期间,最好找一武功不弱于四皇子的人,对其进行内伤的医治,这样效果会更好些!”
“嗯,朕知道了!”西景帝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燥热,更不好意思看好友的眸光了。
他轻咳了一声,对着李德海道:“李德海,速去着人,轻抬着四皇子去他先前的宫殿!李太医也跟着过去,就近医治四皇子吧!”
“是,皇上!”
“微臣领旨!”
李太医随着几个小太监,抬着夏侯凌浩去了他未出宫建府时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