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领带。”
“......”他像泄 了气一样,别以为她没听见,她清晰的听见他低咒一句,“臭小子,真该收拾你了!”
“嘀!”
一计惊耳的喇叭声响起,南心思绪被冲断。
她已经走出了大楼,外面的露天停车场并不大。
冬天很少有人把车停在这里,除非办事的车,不一阵会开走。
南心看着黑色的轿车,不是上次那辆。
车子的发动机还轻微有声,尾气从车后的排汽管滑出来。
后座的车窗滑下来,楚建勋坐在里面,偏睨窗外,冷然出声,“还不上车?”
南心主动拉开前排副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今天又跟峻北告状了?”楚建勋冷嗤一声。
南心自嘲一笑,“楚伯伯,今天我没跟峻北打电话,不然他要是来砸坏您的玻璃,帐又算到我头上,我一个北漂,赔不起。”
“哈哈!”楚建勋自己也没忍住,便放肆的笑了起来,“倒是有点自知之明。”
南心没有回身过去看着后座的人说话,而是微笑着直视前方,没有半点逢迎讨好的意思,“刚刚您还夸过我聪慧,要是连自知之明都没有,也担不起楚伯伯给的这个美赞。”
“还真是给跟杆就往上爬!”
“楚伯伯给的杆,不爬就太不给您面子,您的面子,南心哪儿敢拂啊。”
南心并非不想收敛点,只是楚建勋那么强势,她若再是一软弱,对方更觉得她好欺负。
哪怕外强中干,也不能让对方明显感觉到她的心虚。
楚建勋睨着前排副座,从他坐在司机后方的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肩角。侧脸也看不全。
他猜想着这女人是在略显得意的笑。
哼!
笑得出来?
“今天你们公司的事情,可知道了?”
“知道,楚伯伯人脉广,背景雄厚,在京都无人可敌。”
“哼,你倒是根根线都清楚得很!”
“要是太笨了,楚伯伯您怕也是不愿意跟我坐在一起费口舌的。”
“你想在京都呆下去?”
“想啊。”
“想就离开峻北。”
南心这才回过头来,弯翘着嘴角,眉眼噙着柔和的笑意看向楚建勋,“楚伯伯,剧本里不是这样写的。”
“哦?怎么写的。”
“剧本里都是男主角的父亲或者母亲给女主角一张巨额支票,后面的零都数不清那种,让女主角离开男主角。”
楚建勋也笑了起来,反倒轻松了,“你要钱?”
南心道,“剧本 里女主角会当着男主角父母的面把支票撕了,以证自己的对男主角的太有多深沉。可是我觉得太可惜了,钱是个好东西。”
“所以你以跟我谈价钱?”
“楚伯伯愿意出多少钱?”
“爽快!”
“峻北就喜欢我这偶尔爽快的性子。我是可以跟峻北提分手的,但是楚伯伯能保证峻北不来找我吗?”
“只要你不缠着他,一切都好说。”
“我回去就可以跟他说分手,楚伯伯要给我钱?”
楚建勋不悦浮在面上,“哼,张口闭口钱啊钱的,如此庸俗不堪,峻北真是该去看看眼科了!实在不行配副眼镜!”
“如果楚伯伯觉得自己钱多了,庸俗过头,等会填支票的时候,可以多给南心几位数,南心帮您分担一些庸俗。”
“贪心!”
“在楚伯伯眼里,南心本就是庸俗贪心的人,如果我故作高雅,也会被楚伯伯嘲笑成东施效颦,不是吗?”
“你要多少钱?”
“几百万这种钱还是不要给我了,我自己也能赚,看不上的,要么就不给,要么就给多点,最少五千万。”南心转过头去,扬着眉,面带微笑。
车子转上平安街,街道通阔宽敞,已经过了上班高峰期,车流量虽是不小,却也没有堵车。
楚建勋的台本不是这样设置的。
他是想提出让靳南心离开楚峻北,他就不整靳家的公司。
可现在靳南心根本不提公司的事,直接问他要钱!
要钱就要钱,居然还想坐地起价!
“看来我们今天不需要喝茶了。”
“我也觉得,填支票这种事情,在车里就可以了,只是法人章和财务章都在车上吗?”
楚建勋被不按自己台本走的南心弄得有些吃瘪!
这瘪吃得他还不能发火!
瞧瞧这姑娘,也没反抗,他能说什么?
钱反正都是要出的,只是由对方提出来,他怎么想着都不太舒服。
看看吧!
儿子喜欢的都是什么女人!
简直是个祸害!
只爱钱!
谁给钱听谁的!
哼!
果然是不能要的!
还好发现得及时!
“鹰眼,去公司。”
鹰眼迅速变道,路口左转,去了公司。
到了老楚氏,南心才觉得这公司真是大,楚峻北还得好好努力。
这就是主干和枝干的区别。
靳家总部也豪华气派,连哥哥的娱乐公司都华丽时尚。
她的京都分部显得寒酸了。
董事长的办公室居然用了一整层来做。
宴厅,会议,单独的居室,应有尽有。
整层的中央区域是休闲区,有台球和迷你高尔夫,还有乒乓球,网球。
假山流水,好不奢侈。
墙面鎏金描翠,地上的暗朱地毯厚软舒适,尽显华贵。
南心昂首噙笑着跟楚建勋走进办公室,路过报务杂志区,向里面的办公区走去。
楚建勋给财务拨了电话,内容是开支票。
南心站在楚建勋的办公桌前,面带微笑,不显谄媚。
“我不会离开京都的,我公司在这边。”
楚建勋点头,“你只要不缠着峻北,他没了热度就好。”
“他缠着我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如果他要纠缠我,我可以在他的面里下毒吗?”
楚建勋眉头跳了一下,看到南心眸子里镇静微凉的精光,怒然拍桌而起!“靳南心!没想到你心思这么歹毒!”
“我也是没办法,如果他来找我,您不能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如果到时候他纠缠着我不放,您又来对付我,我怎么办?”
楚建勋并不了解南心,更不了解现在这些女人怎么可以说出将别人毒死的话。
他和刘湘结婚那么多年,没有爱情也相敬如宾,刘湘从未动过毒死他的念头。
当南心说出那种话的时候,楚建勋心里都发了寒毛,“现在你不用理他就行!不能伤害他!”
“意思是只要我跟他分手,你们就不会找我麻烦?我尽我所能就行,如果他要纠缠我,不是我的责任?”
“你别耍花样!”
“我不耍花样,反正话我得说清楚,分手我会和他说,但如果他像以前一样,我不从他就打我,您又来逼我的话,我就在他的餐食里下毒,毒死他!”
楚建勋脸都青了!“我说不准伤害他!你没听懂!”
“只是不准我伤害他?他若伤害我,我得受着?不公平!您还不如搞垮我的公司,我以后让他养着好了。”
“你尽到本份就行!”
“反正楚伯伯别出尔反尔,我拿钱说分手,但也是要自保的。您儿子凶起跟野兽一样,你也是知道的,我一个北漂的弱女子,可没那种钢金铁骨跟他斗。
楚伯伯不如再送套别墅给我吧,我跟峻北楼上楼下的住着,京都的房子寸土寸金,我也买不起。如果您要给我安排个地方,环境要比现在住的地方好,我要房产证,您知道的,良禽择木而栖.....”
南心适时又加了一条,楚建勋看到了南心眼中的势利。
支票送来,楚建勋盖好章后递到南心的手上,“别墅我马上让鹰眼去给你买,挑个你喜欢的风格,会是精装现房。尽快搬走!!”
“好!”
南心爽快的答应,笑盈盈的接过支票离开老楚氏。
翌日,京都传出楚峻婚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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