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洗完澡从卫生间一出来,就进了厨房。因为梅子怀孕后,基本吃什么吐什么,很多东西还吃不下,酸辣汤饭却可以吃下去,但面要揪的很薄才会不吐,可饭馆做的十次有九次面都很厚,他也就学会了做面揪的薄薄的酸辣汤饭。
看到钻进厨房的蒋伯同,梅子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一周后,蒋伯同的部队来到了鹿弯市二水源附近野外驻训。
一天晚上一点多,蒋伯同把梅子从床上敲醒,手里拿着根棒子满身泥土进门来,梅子好奇地问:“你怎么浑身是土,还拿根棒子?”
他唇角勾起一抹轻笑说:“拿棒子打狼。”
梅子以为他开玩笑,笑嗔道:“去,别胡说,哪来的狼。”
他见梅子不信,把她揽进怀里亲了亲,才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吃完晚饭,他用望远镜瞭望时,看见了家的灯光,就特别想回家,但那时没有车来鹿湾了,他决定从二水源走直线距离回来,听说山里有狼,就找了根棒子拿在手里以防万一。因为一路上在山里乱走,天又太黑,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山坳里,就用手里的棒子挖台阶,爬出了山坳。明天早上吃早饭前必须回去,还要用棒子。
梅子有些于心不忍地说:“你傻呀,没时间就别回家呀,全在路上跑,又辛苦又累,还危险。”
他紧紧拥住她,下颚在她头顶轻轻蹭着,笑嘻嘻地说:“别担心,没事。我喜欢在路上的感觉,从部队往家走的路上,每走一步就离你近一步,那种期盼和喜悦的心情让我很开心、很幸福;从家往部队走的路上,即有离别后无数美好的回忆,又会酝酿着下一次相见的温馨。”
梅子依偎在他怀中,心中由然升起酸酸甜甜的幸福,甜中透着酸,酸中带着甜,五味杂陈。
年底,梅子用奖金和工资还完了欠的债,还买了冰箱和洗衣机,总算在孩子出生前可以不用手洗床单、被套了。
第二年的春天女儿出生,梅子给她取名蒋紫菡,小名菡菡。希望她将来的品格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一样高洁。
一年后,鹿湾市政aa府到化工厂招工作人员,梅子为了上班近(化工厂离市区较远),工作轻松点,方便照顾孩子,放弃央企,报名参加了考试。如愿考上,调入了鹿湾市锦绣区行政执法局工作。
这年秋天,蒋伯同在部队闹着转业,部队批准了。
他如愿转到了鹿湾市锦绣区南三路派出所。
这时的他们,没有债务,一家团圆,日子越来越好过了。
梅子是寒性体质,冬天总是手脚冰凉,经常睡到半夜脚还是凉的。蒋伯同转业到鹿湾后,冬天的晚上,他总是先睡进被窝,等她睡觉时被窝已经被暖热了,而且他会把她冰凉的脚放进怀里捂热,或用自己的双腿夹着,把她抱进怀里为她取暖。
每当午夜梦回,看到自己被蒋伯同视若珍宝地紧紧抱在怀里,沉睡中的他,唇边挂着一丝满足的笑容,仿佛在她身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她常常用额头轻轻蹭蹭他的下巴,在他怀中找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幸福地偷笑。内心深处希望,将这悠长的一生一世化为现在的每一个朝夕,就这样从容安稳地渡过。能这样过一生,她不悔了。
因为梅子不喜欢理财,蒋伯同回到鹿湾后,家里的经济权就由蒋伯同在掌管,不管他是炒股也好,买基金也罢,她一概不过问。
她的工资卡也在他手里,每月工资发了多少她都不知道。发奖金无论是现钱还是折子,她统统拿回家交给他,所以家里有多少钱她根本一无所知。
单位一位老大姐听到梅子说,他们家是由男人在管钱,警告她,男人不能管钱,男人一有钱就会变坏。
梅子笑笑说:“夫妻之间如果连这点最起码的信任都没有,这种夫妻不做也罢。”大姐摇摇头叹息。
周未,蒋伯同常常骑上自行车,带梅子上街,陪她去逛商场买东西,只要梅子看上的衣服,无论多少钱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买给她。像“三八”、春节以及她的生日,总会给她送礼物。
很多男人怕陪老婆逛街,觉得又苦又累。蒋伯同却不这样认为,他喜欢陪老婆逛街。每当走在大街小巷、繁华的超市,精心打扮的老婆挽着他的手臂,他会觉得自己很幸福。
同事、朋友们在街上见到他们总是成双成对,羡慕之余有人会偷偷问蒋伯同:“你陪老婆逛街不觉得累吗?”
他总是笑着告诉他们:“不累,很快乐!”
他把陪老婆逛街当成一种享受,有时产生一些小矛盾,拉着老婆出去逛逛街就化解了。因为男人陪老婆逛街,女人会感到很自豪,很荣幸,也就忘记了矛盾。
梅子买衣服时,蒋伯同会在一旁帮助参考,她觉得他的意见好,会高兴地接受,他就很开心;她觉得不合适,会说出不合适的理由,他就笑笑听她的,不争执。她杀价时,他也会帮着砍价,久而久之,他比她还会砍价,她上街买东西更喜欢与他一起去了。
家里所有人的吃穿用度,都是梅子买,她买的东西从来不让大家失望。
而且,梅子是个对生活很讲究的女人,一家三口人的衣服,从不会穿超过两天,到时她就会为大家准备好换的衣服,每晚必须洗了澡才上床睡觉,不允许穿着外套上床,床上用品最多一个月就换洗一次。
每当穿着用着老婆准备的东西,蒋伯同会从心里觉得幸福。
梅子留一头齐腰长发,他非常喜欢。晚上洗了澡,因为一天的忙碌太累,常常头发没干她就倒头睡了。
自从他回来后,坚决不让她湿着头发睡觉,说这样对身体不好。每次洗完头,他总是让她躺在床边,微笑着握着吹风机,认真而专注地为她吹梳着三千青丝。
发,从指尖流泻,柔滑似水。
对她而言,此刻,这一瞬间,定格成为记忆中永难忘记的温柔缱绻。经常他吹着头发,她已酣然入梦。
吹干头发,他宠弱地笑着摇摇头,为她整理好头发,轻轻抱起她,放到枕头上,盖上被子,脱了衣服上床,躺到在她身侧,将她揽进怀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把她的头往怀中按一按,下颚顶在她头顶,紧紧抱住叹息一声:“睡吧。”声音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意。
在蒋伯同心细如发的照顾下,梅子不知不觉在心中播下了爱情的种子,以真诚浇灌,用理智培土,赋柔情育苗。小苗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长成了爱情之树,这颗树被甘露滋润着,慢慢开枝散叶长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年轻的她以为,心中这颗爱情之树在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伤害、痛苦后,在他们以后的人生中,一定会无论风吹雨打还是霜雪压枝,永远枝繁叶茂,常青不蓑,见证他们爱情旅程中的每一个故事,每一个景点。